那种事的话,不用这么麻烦的,我那里有别的药……”
“滚。”齐悦将枕头重重地砸在地上,“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不就是春药吗?她难道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让他完全无意识地做这种事,她想要的只是那种真实的感觉,哪怕他只是把她当做了另一个人。
真实的感觉。齐悦冷冷一笑,那个人在她和很多身上也是在寻找这种感觉吧。
心头一阵火起,齐悦将陈医生的托盘砸落在了地上。
叮铃咣当。
睡梦中的沈隽,轻哼了一声。
***
维也纳·金色大厅。
婉转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着,如泣如诉,扣人心弦。
明笙坐在第一排,静静地看着台上那个穿燕尾服的优雅翩翩的男人,眸子里盈盈闪闪。
她和邵钧庭一下飞机,就赶到了这里。
为了来见一见他——
沈沣。
他是她从小到大在网络、电视、杂志里看到过无数次的男人,他们说他是国宝、是天才。她那时候只觉得歆羡,却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是命运偏偏这么爱捉弄人。
一曲拉毕,台上的沈沣朝台下鞠了一躬,斯文儒雅。他两鬓有星点的花白,却梳得整齐,不会让人觉得老迈,相反,却有一种别样的优雅与矜贵。
他不像是外人渲染的那般如天神般英俊不凡,也不具有艺术家那种多少带了点疯狂的气质,但他拉小提琴时,却有一种让你涤荡灵魂的感觉。
明笙原本想讨厌他的,可是看到他在台上的样子时,突然就有点讨厌不起来。
那是一个纯粹的人。
可是……真相越接近时,她却越心酸。
台下一片如潮水般的掌声响起,明笙扭过头,低声对一旁的邵钧庭道:“我去下洗手间。”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邵钧庭拉住明笙的手腕,道:“我陪你一起去。”
明笙微微笑了下,道:“就是去补个妆。你放心,我不会逃跑也不会一个人偷偷哭的……”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邵钧庭点了点头。明笙朝他笑了笑,步履轻快地走出了大厅,出门时,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响起,明笙忍不住,还是红了眼眶。
她还记得,妈妈每次听到这首曲子时,脸上总会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淡淡的幸福夹杂着一丝愁绪。
也许,他们在一起时,曾经很幸福快乐吧。
明笙垂着头,快步走进洗手间,拐角处,就撞到了一堵墙上。
硬邦邦的,还夹杂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入目的是黑白相间的西装,袖口处还搭着精致的蓝宝石袖口。
“I"m sorry.”明笙垂着头忙用英文道歉道。
“没关系。”回答她的是低沉醇正的男声,字正腔圆带着京腔的普通话。
明笙抬眸,就望进了一双漆黑如深壑的眼眸里。“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