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白筱溪也开了一罐,坐到明笙身边,道:“明笙,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陪你喝。”
这种事情,她现在确实说不出口。
明笙灌了一大口啤酒,长睫上还挂着一粒晶莹的泪珠:“筱溪,你觉得邵钧庭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好啊。”白筱溪竖起了大拇指,“又帅又有能力,看过去虽然很冷酷,但是内心很温暖啊。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是邵景睿那个小叔吹说的。”
“是啊,很好。真的很好。”明笙又喝了一口酒,眉间又添了一份忧愁,“他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很温柔,不舍得伤害任何人。”
更别说一个孩子了。
他和念一在一起时的样子,真的是快要把人融化了。
她自己都不忍心破坏那个美好的画面。
“他很好。可是我好像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明笙啪的又打开一罐啤酒,眼睛里已是醉意朦胧,几乎要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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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大堂的会客室里。
邵钧庭和季衡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
季衡拿着茶壶在倒茶,世家子弟,姿态优雅而沉着。
邵钧庭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人呢?”
“邵总您大晚上地大驾光临,先喝杯茶吧。”季衡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茶。
邵钧庭没接,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道:“不要兜圈子。我看过监控,我知道明笙在你这里。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房间号码。事后邵某定有重谢。”
邵钧庭说的笃定,季衡忍不住多看了邵钧庭几眼,眼前的男人五官线条冷峻,白衬衫黑西装,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遒劲的小臂。说的是平淡的话,但身上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杀伐果断。那是经历丰富且凭借自己走上人生顶峰的男人才有的气质。
这份气质甚至掩盖了他清隽英俊的外貌。
和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套路好玩。
季衡放下茶杯,坦白道:“明笙说她很难过,想自己待着,尤其不想见你。”
这么直接的话,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发火,季衡的手不由抖了抖,茶汤溅了一点出来。
邵钧庭垂下眉目,薄唇紧抿,神色有几分严肃,却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点了一根烟。
“明笙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邵钧庭吐了一口烟圈,问道。
烟圈漫过他的双眼,却遮挡不住目光里的担忧与缱绻。
与刚刚那个男人,与季衡在生意场上见过的那个男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原来他是真的爱着明笙的。
季衡心里默默下了个判断,道:“应该没什么事。我让白筱溪过来陪她了。”
做事倒是挺有分寸。
邵钧庭又吸了一口烟,却提不起抽烟的兴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身体里就像有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却梗在心里。
“邵先生……”季衡有些慌张地开口。
“没事。今天谢谢你了。”邵钧庭将燃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道,“有人陪着她就好,我在这里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