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明笙的心里像被人揪住了一般,隐隐作疼,她不知道他在难受什么,就没办法安慰他。
但她也明白,他的心终究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乱了。
明笙透过门缝,一动不动地打量着邵钧庭。
最终,对他的心疼还是战胜了醋意,明笙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拉开门想同他说说话,邵钧庭却猛地起身,往屋外走去。
明笙走出来时,邵钧庭已经在花园里了。不一会儿,花园里响起了跑车的发动声。
邵钧庭平常从不开那辆跑车的。
明笙愣了愣,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
邵钧庭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过了一会儿,沈隽顶着一头乱发推开了门,打着呵欠,看了邵钧庭一眼:“我的天,小舅舅,你好几天不肯见我,现在大半夜地来找我。”
邵钧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容置疑地指了指沙发的一角,道:“坐。”
沈隽撇撇唇,无奈地坐下,随意地翘起二郎腿,端起一杯红酒,道:“说吧,能做到的我肯定帮你做。”
邵钧庭抿了一口酒,目光阴郁地说:“叶时晴回江城了。”
“噗——”沈隽一口酒喷了出来,咳了咳,道:“她来找你了?”
邵钧庭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知道?”
沈隽胡乱地挥手,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哪里敢瞒小舅舅。”
邵钧庭挑了挑眉,又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道:“我听说你们沈家和叶家走的挺近的,不是么?”
“一点生意往来而已。”沈隽打量着邵钧庭脸上略显忧郁的神色,道,“哦,你说樱樱啊。之前樱樱只说她回国了,没说别的啊。我是真没想到她敢回来找你。看你的意思,你们聊过了?就因为这事,你大半夜的不陪明笙,非要拉我出来说这没意思的女人。她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邵钧庭唇边泛起了一丝苦笑,捏了捏眉头。
沈隽这十年来都没见到邵钧庭露出这种神色,慌了神,起身道:“虽然你跟我说了明笙不是我妹妹,但我之前可是把她当妹妹的,你可别对不起她。”
邵钧庭睁眼,眸子里闪过一道锐光:“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明笙的事。”
沈隽呼了一口气,缓缓坐下,道:“叶时晴找你说什么了?”
邵钧庭包里的手机震动几下,他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但看语气,一看就是叶时晴——
你睡了吗?今天我激动了,收回对钧儒的那些评价。我说了,你帮我,其实也是在替他报仇。
邵钧庭拧拧眉,将手机丢在了沙发的一角,倒了一杯红酒,缓缓饮尽。
沈隽只觉得邵钧庭的脸色有些吓人,讷讷道:“小舅舅,你别吓我。”
邵钧庭又倒了一杯酒,喝得比刚刚更急了一些。
叶时晴找他说了什么?叶时晴找他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外加一个天大的计划。
他苦寻多年未找到的真相,突然之间,露出了一丝罅隙。
邵钧庭喝下第三杯酒时,乌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沈隽,道:“如果哪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我请你用沈家长子的身份,帮我保护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