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唇角,道:“你……不介意那件事了?”
哪件事?白筱溪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地想了一会儿,醉眼迷离地笑了,道:“算了算了,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不亏。”
……这都是什么歪逻辑,但又不能同一个喝醉酒的人较真。邵景睿冷下脸,拉住白筱溪的手,几分烦躁道:“没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走吧。”
白筱溪被他拉着回了车上,嘟嘟囔囔道:“就是有事嘛。”
哦,是有事,那个什么暗恋多年的程诺是吧。
邵景睿蹙蹙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还想再说她两句,扭头就看见白筱溪已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红唇微启。
“白筱溪……?”
喊她的名字,没回应。
邵景睿按了按太阳穴,将车子驶向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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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微白的天空逐渐变得透澈,天亮。
明笙醒来,揉了揉眼,眼皮上咯得难受。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戒指,上面的梨型钻石如鸽子蛋般大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钻戒她是什么时候带上的?
明笙朦朦胧胧地转了转头,发现自己躺在邵钧庭里怀里,胸前裹着的浴巾已经变得松垮垮的,邵钧庭正单手支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知已经醒了多久。
明笙脸一红,拉高了浴巾,耍宝似的朝他打了声招呼:“早啊,邵叔叔。这个是什么……?”
她的脸红扑扑又粉嫩嫩的,看了让人想咬一口,但听到明笙又喊他邵叔叔,邵钧庭气得轻笑了一声,闪电般扣住明笙的手腕,一翻身,就覆在了明笙的身上,逼视着她道:“你再叫我一声‘邵叔叔’试试?”
被他清冽的气息包围,明笙的脸更烫了,张了张唇:“邵……邵……”
喊“邵先生”肯定是要被揍的,喊“邵钧庭”是不是有些太没创意?
见她喊不出来,他轻啄了下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唇。
“流氓。”明笙这回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称呼。
邵钧庭眸光一闪,将手探进她的浴巾里,掐了她的腰一下,道:“这才是流氓做的事。”
见他的手还在往上探,明笙急了,还是喊了他的名字:“钧庭。”
声音像掐出了水般的柔软娇俏。
虽然不是他最想听到的称呼,但仍止不住地有了感觉,邵钧庭立马翻身爬了起来,太着急,腿还撞到了床脚,怕被她笑话,只得板着面孔忍着痛。
明笙跐溜一下像小泥鳅一样钻进了浴室,镜子里,她的颈间、肩上……都在昨晚留下了淡淡的小草莓。明笙捂着脸,羞得跺了跺脚,却又有一点点甜蜜,而后目光又落到了手上的那枚鸽子蛋。
那么大,那么亮,真是要闪瞎狗眼了。
柳芸手上也戴着一枚鸽子蛋,还是软磨硬泡像顾晋东要的,还没有这枚的一半大呢。
应该是半夜睡着给她戴上的?
明笙收拾了一下,走出浴室,邵钧庭也收拾好了,神清气爽的样子,正一丝不苟地扣着白衬衫,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慵懒清倦却又气场强大。
他大概是她见过的穿白衬衫最好看的男人。
看到明笙正用手指转着那枚钻戒,邵钧庭开口道:“别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