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虽然以后我保证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答应我,如果万一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活着,不要自己做这种事,好不好?”
明笙睁着水眸看他,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清高傲慢的邵钧庭,要跟她说的是这样一个理论。
语重心长无私得像父母对孩子说的。
“好。”明笙点了点头,很郑重地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但随即想起了一个逻辑漏洞,幽幽地看着他,道,“那你不是也跳了?”
“明笙。”邵钧庭语音轻柔地喊她的名字,唇角噙起不可见的微笑。
“那你以后也不许做这种事。”明笙放下粥碗,佯装生气地看着他。
“好。”邵钧庭应了一声,眼眸里是她小小的倒影,阳光下的她,眼角好像有点湿。
明明是他在生气,怎么又变成他哄小姑娘了?
邵钧庭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
注意到手掌上厚厚的绷带,明笙问了一句:“手又是怎么受伤的?”
“之前不小心刮到的。”邵钧庭换了一只手,只顾着看她,都忘记这件事了。
“骗子。”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伤的,但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假话,明笙低低地骂了一声,又问道,“楚淮的事情,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现在想想,之前他那么反感她和楚淮见面,应该不单纯只是因为吃醋。
但楚淮,现在就像横在他们俩之间的敏感词,明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揪了揪他的衣袖。
邵钧庭确实不太想搂着他心爱的女人谈别的男人,但这件事总归是要和明笙说清楚的:“是。我之前调查过你身边所有人。楚淮的动态特别可疑,对你母亲的一些遗产做过一些手脚,他之前和你父亲应该做过不止一次交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明笙将头埋得低了一些,楚淮的事情,归根结底是她自己没听劝,但是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邵钧庭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邵钧庭的手宽慰似的抚了抚她的脑袋,目光深邃而又遥远:“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背叛,尤其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会很难受,这道坎,不是每个人都能迈过去的。前两天我已经处理好他原先做的那些事,断了他的客户和经济来源,原本想着他离开这里,事情就算完结了。但没想到严家的人背地里找到了他。”
果真还是为了她。明笙鼻尖一红,怕他担心,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邵钧庭怕她难过,赶紧说道:“这件事不怪你。是我最近太关注邵氏的项目,没有查清楚。别担心,事情昨天已经都解决好了,西斯莱的项目也没有丢。”
明笙眼睛依旧红红的。就是为了善后,他才病成这样的吧,就是刚刚赵孟说的,来医院了也没停下工作来。
她不能再做这样一个拖后腿的人。
明笙端起粥碗,打算继续喂他喝粥,邵钧庭的手却又横了过来:“明笙,如果你只是因为觉得内疚或者亏欠,做这种事情,大可不必。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