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哭得眼泪横飞的,还没事儿在他怀里乱蹭乱摸。若不是邵景睿刚刚在,他早就控制不住吻她了。
在她额间轻轻落了一个吻,邵钧庭喘着气息,目光里带了点不自觉的宠溺,道:“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明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神经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只有搂着他的时候才觉得镇定一些。
“好。”明笙抬头,呜咽着,但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邵钧庭来的时候是气冲冲的,原本还想好好找她理论理论是他好还是景睿好这个问题,但看到她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什么气恼就都没有了。她睁着水眸,连委屈都显得格外动人。
邵钧庭心里一软,道:“你不松手,我们就走不了。”
明笙吸了吸鼻子,微微松开了手,大眼睛里水汽氤氲,还是盈盈地看着他,樱唇微张,像是在索吻。
邵钧庭垂头,就吻住了她,眼泪是咸的,但她的嘴唇却是柔软而甜美的。山风轻拂而过,山林里飘来的水木清香,和他口腔里清冽的气息有些接近,明笙微微清醒了一些,松开了手。
“原来,还要用这方法啊。”邵钧庭半开着玩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上了车。明笙木木的,眼皮有些沉重,伸手摸了摸唇,一脸的茫然。
--
邵钧庭来不及提什么旖旎的心思,将她送到了江城最好的医院他相熟的医生赵孟那里。
赵孟细细地诊察完,道:“没什么事,就是轻微的蒙汗药,量也很少,睡一觉就好了。对方可能就是想制住她一下。”
邵钧庭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睡去的明笙,略略松了口气,又问道:“蒙汗药还会哭成这样?”
“那是吓的呗。”赵孟挑了挑眉头,笑道,“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镇定自若的,人家还是一个小姑娘,被人下了药,能不被吓哭吗?”
幸好只是吓的啊,看她哭得那么惨,还以为哪里不舒服了。邵钧庭的眉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柔色,轻轻地抚了抚明笙的额头。
“那……也不会因为药效乱亲乱抱吧?”邵钧庭顿了一顿,问道。
赵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道:“当然不会,又不是春/药,就是神经会变得迟钝一些。”
那刚刚抱他,是主动的了?没抱景睿,一看到他就抱了。
邵钧庭想着,唇边浮起浅浅的笑。
赵孟张大了嘴,问道:“女朋友啊?这么上心。不过你们这差得有点多啊,我可提醒你啊,和未成年交往是违法犯罪的。”
女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秀气文雅,看过去确实像只有十七八岁。
邵钧庭斜睨了他一眼,道:“她二十了,我还没三十,怎么就差得多了。”
赵孟顿时有些憋不住笑:“完了完了,这还较真了,看来真是见了鬼了,我要和哥几个好好说道说道。”
“出去。没你什么事了。”邵钧庭挥了挥手。
“啧。你小子真是过河拆桥啊。”赵孟嘀嘀咕咕的,一脸春光灿烂地走了。
邵钧庭拿毛巾给明笙擦了擦汗,看到她手腕上有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出来的青淤,伸手就帮她揉了揉。
“痛……”明笙像是醒了,动了动唇,声音轻得像羽毛。
“所以说让你不要乱跑。”邵钧庭垂下眼眸,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