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他的心,更不想让那个小女人离开这个家半步。甚至,他已经将夏木希的行李从酒店拿到了别墅。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坐在床前,看着相框里的照片失神。
那天在小木屋,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听到了夏木希和奶奶的对话。
尽管不是全部,但秋黎末认为自己应该听到了最重要的话。
···
“奶奶,为什么秋黎末说爷爷出事的时候我也在现场呢?可是我真的没有。”
“奶奶知道,奶奶都知道,木希,你是个好孩子,都是那个女人不好,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错,那一天··”
···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断奶奶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因为直觉告诉他,必须要阻止。
可是,奶奶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女人?
还会有谁吗?
即便他重新回到小木屋去问奶奶,相信她也不会说的,不然这么多年了,如果奶奶想说的话,早就应该告诉他了。
是在隐瞒什么吗?
当年,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事吗?
“木希,一会儿妈会过来。”
“她知道我也在吗?”
“知道。”
“那我还是回避吧,阿姨要是看到我的话,一定会不高兴的。”
“你忘记妈之前跟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
“我记得她好像对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她的儿媳,而她,永远都是你的母亲。可是你现在却叫她阿姨,你觉得她听到后心里会怎么想?”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将我们离婚的事告诉任何人,也很奇怪为什么你一直都说我和你从未离过婚,但我知道的是,五年前,我们的确已经离婚了,所以,身份不同的话,称呼上当然也是不能随便的。”
“好,那么夏木希我问你,当年,我们是否签过离婚协议书?”
“这··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再说了,后来你那样对我之后,我觉得我们之间签不签离婚协议书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错了,只有双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并且到公证处进行公证,办理正规手续,那么这场婚姻才能被视为无效。而当初,我和你并未签署过任何有关离婚的协议书,所以,法律上来说,我们依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夫妻。”
“可是不对呀,既然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依然还是合法的夫妻关系,那你和那个女人,就是小团子的亲生母亲,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你都没有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吗?我是说,难道你真的是在外面随便找了一个女人然后生下了团子?”
“我说了,秋念希的母亲就只有你一个。木希,我知道有些事情都被你忘记了,但是没关系,以后,我会陪着你将那些忘记的事,忘记的人一点一点的找回来。医生不是说了吗,患有选择性失忆症的人,只要以后用心照顾,痊愈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选择性失忆症?你,是在说我吗?”
“是。”
“是哪位医生说的?”
“就是当年替你主刀的医生,那一天,”秋黎末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太过沉重,“那一天,你竟然选择割腕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被救回来之后,你的记忆就开始出现混乱,到后来,慢慢地,曾经发生过的事你也想不起来了。医生说,当病人遭受巨大的心灵创伤后,有一部分病人会选择封闭自己的心,为了逃避那些痛苦的事,选择性失忆症就是由此产生的。”
“不,等等,你刚才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割腕?你是说当年我想割腕自杀吗?然后在那之后,就患上了选择性失忆症?”
“··嗯。”
“哇!从出生到现在,这还真是我听到的最有趣的故事了呢。秋黎末,你不仅脑袋聪明,没见到你的想象力更胜一筹嘛,简直是笑死我了!”
夏木希捂着肚子大笑不止,不仅仅是因为男人说的那些非常精彩的故事,最主要的还是,男人竟然用着一副非常认真非常沉重地表情说着这些话,真的是好笑到不行!
“你认为我说的这些很好笑吗?”男人的声音沙哑,眼神中,流露着一抹心痛地悲伤。为什么她听到这些话后还能够若无其事的笑?明明是那么痛苦的。
“对呀,岂止是好笑,简直就是超级搞笑。”
男人不再看她,只是低着头,也不再言语。
这样的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明明是那么高大英俊地男人,此时,为什么却让人觉得他很可怜呢?
更令夏木希不解的是,她竟然想要去抱他?!
完了,她也被那些不正常的幻想给传染了,没错,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