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看到最后一条短信,心头陡然被什么牵动了一下,他拧眉立即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几遍对方才接,裴擎南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道歉,他说他手机不小心弄成了静音,人在休息室里面洗澡,外面敲门没有听到,抱歉!
这算是一个谎言,一个说得通的善意谎言。
那端说他已经离开了,准备离开这个行业了。
裴擎南请对方把餐送过来,他来补偿往返的路费。
小北一直看着裴擎南打电话,她看到一个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之后又在部队里对着下属和军犬发号施令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一丁点错误放下了身段。
这样接地气的样子,让她动容。
她越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会轻易地被这个男人牵动。
他和她,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她每次出了任务以后得到的佣金,除了部队寄给家里再留一点生活费以外,大部分都捐了出去。
她体谅很多职业的不易。
扫大街的大叔大妈,他们不管严寒还是酷暑,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她能做的很少,只能严格地要求自己,不管在怎样的情形下,都不乱扔垃圾。
垃圾清运工每天很晚还要沿街将每一个垃圾桶清理干净,他们有很多是徒手不带工具的。大家都只知道卖菠萝的人会偶尔因为不小心而被刀子划伤手,被菠萝刺扎伤手。不知道每年有很多垃圾清运工被垃圾桶里的细针和碎玻璃扎伤。
所以,她每次打碎了玻璃制品,都尽量用胶布将它们缠一下,之后再放进垃圾箱里。刀片、细针一类的东西,她更会缠得仔细一点。
订外卖以后,她从来不会催单。送餐的人已经被“准时送达、延误赔付”几个字牢牢地束缚住,他们过红绿灯的时候,急切地不断地看着时间,一过了红绿灯就疯狂地开车。他们害怕因为延误而被顾客投诉,他们害怕因为延误而被顾客拒收,他们害怕因为延误而被领导责骂。
谁的人生容易?
“看什么?”裴擎南见小北看他,他看紧她问。
他看到她眸子里流动的感动,他心头悸动。
他走过去要拥住小北,他的腿不小心勾到了他从别墅里拿过来的手提袋。
小北看到里面好像是衣服,神色一喜:“给我买的衣服?”
她再穿成身上这样,她要疯掉了,空的,空的,空的。
“不是!”裴擎南抬腿就将手提袋踢到了桌子底下小北看不到的位置。
“我要看看!”小北不信裴擎南的话。
她一弯身下去,前后便都走光了。衣服太大,胸前空荡荡,后面也遮不住。
裴擎南一把将小北扶起来,声音变得沙哑,强行压制着欲:“别乱动,我会忍不了!”
小北立即站直并拢腿将衣服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大腿。
裴擎南握住小北的肩,声音依然难抑的沙哑:“在这里等着,我把吃的拿进来。”
他又摸了摸小北的手,感觉到温度还是不够,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准备走出去,他又折回来,伸手扣住小北的腰,在她额上一吻,再走出去。
稍后裴擎南便拎着餐盒进来。
看到小北站在桌前,裴擎南勾唇暧昧一笑,他将餐盒放到桌上,笑说:“坐在床上吃。”
小北蹙眉,杵着不动,她又不傻,她才不会坐着。坐着根本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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