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如果跑路,我们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这阵风过去,我们再想办法东山再起。”陆永成说。
陆泽墨眸色晦暗:“哪有那么容易?人一辈子有多少年可以拼搏?现在陆氏走到这个份上,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失去了,我们就是用一百年都未必能再造出一个陆氏来,可是人的一辈子又上哪里去找一个一百年?”
陆永成突然伤感起来,幽幽地叹息:“是啊!人的一辈子又上哪里去找一个一百年?”
他一伤感,突然就老泪纵横了,一脸悔恨:“你说我为什么要那么贪心?要是我们不想着成为帝都第一豪门世家,不想着走出国门打开欧洲市场,我们就不会陷入今天这样的困境。”
他啪地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个耳光:“一切都是因为贪啊!人一贪心,*就蒙蔽了双眼,猪油就蒙了心,脑子就变成了浆糊,悔啊,我悔死了!”
“爸,你冷静一点,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算打官司,道斯先生也不一定能赢。”陆泽墨说。
陆永成一把鼻涕一把泪:“合同里全是坑,我们被一个又一个的坑埋得死死的,要是打官司,我们连一分的胜算都没有。儿啊,这个世界是现实的啊!你别看陆氏辉煌的时候我们人前风风光光,喊谁都喊得动,如今落迫了,你试试看。”
陆泽墨拧眉:“不会这么现实的,总会有几个朋友的。”
“朋友,呵!”陆永成冷笑,他抽了纸巾醒了一把鼻涕,他立即当着陆泽墨的面打电话,“你粟勇伯伯与我们陆家关系近吧?与我是朋友吧?每次都说只要陆氏有需要,他倾家荡产也会支持,我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现实。”
陆永成拨通了粟勇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粟勇的话传来,一副为陆氏担忧为陆氏着想的口吻:“永成,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这都是什么事?怎么好好的项目就出问题了?真的要赔偿那么多吗?”
“嗯。”陆永成应声,他按了免提。
陆泽墨一双猩红的眸子看紧电话,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知道这个社会是现实的,但他相信,人的一生总有几个朋友,仗义到与钱无关。
便听到粟勇在电话里说:“唉,永成啊,你说这要怎么办啊?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陆氏现在要赔钱,我粟家也突然遇到了困境,昨天我还想着亲自登门拜访,求你帮帮粟家,没想到今天就看到陆家出事了。”
陆永成眼神看向陆泽墨,唇角勾着冷笑,仿佛在告诉他:看到了吗?这就是现实。
陆永成对着电话说:“陆氏的困难总会过去的。”
只有这样说,才有可能借到三块两块。
“是啊!希望这次陆氏和粟家都顺利度过难关。”
“嗯。”陆永成敷衍地应了一声。
粟勇说:“永成啊,有人说你小侄子回来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假的啊?”
闻声,陆泽墨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陆永成也吓了一跳:“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