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人很诚恳,也很认真。
刘牧樵略微顿了顿,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说,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如果我们面对歹徒连自卫都不行了,那还讲什么法治,还有什么秩序?”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绝对不是,您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您自卫所为?可是,你是副部,我们觉得没必要参与具体的案子里面。”
刘牧樵有些疑惑,说:“你能讲得更具体一些吗?我怎么听不懂啊。”
老同志有些惶恐,说:“法庭上,我们不能单口相声啊。”
刘牧樵笑了,笑得比骂人还难看,说:“你们难道要夕羽上法庭?”
“……”
老同志是清楚的,他简单问了一下情况,看了一下伤势,以他一辈子的刑侦生涯经验,他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刘牧樵一人扛着,开庭的时候,刘牧樵就得出场——一般的情况是这样的,但刘牧樵的级别太高了,不应该出现在法庭上,如果夕羽出庭,就比较好处理。
但是,刘牧樵会答应吗?
“我已经说了,都是我干的,我自卫,自卫都不行吗?”刘牧樵认真地说,“你们谁也别惊动夕羽!她一个大姑娘,谁吓着了她,我是不会客气的!”
嚯!
几个人看着刘牧樵,就连叶林也觉得,刘牧樵今天火药味有点重,人家江城的人也是好心好意,你何必呢?
刘牧樵是有点不高兴,因为,曾雪飞受的苦太多了,身体上受到折磨非常严重,精神上的折磨更是可怕,即使把这群人都杀了,也不解恨。
本来,他还准备对这群人下更狠的手,但后续队员进来得太快了,他让夕羽解了恨之后,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
他还没有发泄。这是他今天情绪不好的原因。
他们进来了就不好发泄了。
还有,见到曾雪飞之后,刘牧樵回想起还有一个人逃过了他的惩罚,那两个被开除中的一个。
那个人没有受到惩罚,太可惜了,他都想不到还有什么机会。
他肯定是不好通过叶林,更不好通过谢少军。
叶林拉了拉刘牧樵,轻声说:“你是不是还有没实现的愿望吧?告诉我一声,我帮你。”
刘牧樵抬头看了一眼叶林,心想,咦,你今天怎么变激灵了?
“那个人,就他一个人好好的,连一点伤都没有,我就怕人家不长记性。”刘牧樵轻声说。
“噢,这件事很简单的。我可以帮你的。”叶林说。
“不,我希望是我自己动手。”刘牧樵有点儿得寸进尺。
“你自己动手?合适吗?如果你一定要自己动手,那也行,我要他们再审一次,你进去几分钟吧。你假装情绪失控。”叶林很快就想好了办法。
“还是老兄你懂我。”刘牧樵笑着说。
嚯!我不懂你行吗?我的富贵都是你给我的,即便是这次,其实还是你在送我富贵。
想到这里,叶林“咦”了一声,这次刘牧樵送图画给我,不可能是神探给他的呀。
难道?
叶林突然感觉不对劲。
哪里有什么神探?神探就是刘牧樵自己!他转过头,看着刘牧樵,看得很仔细,他哪里像是神探?如果他不是,为什么每次破案又都是他提供线索?
别傻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