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也不做医生。你看看,我们自己还觉得风光,在他们眼里,我们算什么?比普通打工的都不如。”
刘牧樵哈哈笑了起来,“这就叫什么?这就要报应!”
“嗨!嗨!这话怎么可以这样说!这能叫报应吗?我们做医生的,救人无数,虽然不排除有少量冤死的,但总的来说,每天所做的事都是救死扶伤的积德事啊,怎么说报应呢?”
刘牧樵笑着说:“我是说,你们子女,你们照顾了多少?他们的学习、他们的生活、亲子活动,你们不觉得有愧于他们吗?不选择学医,那是惩罚你们,找工作,要你们费些折腾。”
“嗯,你这话有些道理。孩子们不愿意做医生,主要是因为平常看多了,医生很累,没有节假日,加上医疗纠纷,在孩子心头产生了阴影。”刘建新说。
“还有一点很重要,他们对医学没有了神秘感,所以没兴趣。”
正聊着,邹医生报告说:“这个病人很成功。”
“很好,生命体征怎么样?”赵一霖说。
“都还平稳。”刘建新说。
“刘牧樵,你说,我的心理阴影问题是不是已经克服了?”邹医生微微昂着头,他心里,一阵快感,别说有多么爽了。
“没问题了。其实,上一次你并没有错,只是运气不好。”刘牧樵说。
“你也这样认为?”
“是呀。我们这么低的死亡率,确实不纯粹是技术好的原因,运气、病源、我们团队的合作精神都是原因。运气这东西,不可能永远都这样好的,今后啊,病人死亡慢慢就会回归正常,我不订太高的目标,争取控制在1.5%以内,应该是比较现实的目标。”
“1.5%,你这是怎么来的?”
“现在世界上做得最好的医院是梅奥诊所,他们的死亡率是3%,我们努力减少一倍的死亡率,这,有问题吗?”
赵一霖做了一个鬼脸。
刘建新和其他几个也惊骇不已。
世界最厉害的医院,他们都有3%,我们却要减低一倍的死亡率,这可是难以想象的啊。
“别大惊小怪,别以为人家就格外先进,我告诉你们,现在我们治疗脑溢血,已经是走在世界前头了。我只希望神经科大楼赶紧建起来,今后,来参观的人会不少。现在这么简陋的条件,真的对不起观众。”
邹医生脱了手套,去处置室洗手去了。
鲁路和文兴宇在收拾器械。
王艺帮病人调整体位。
赵一霖说:“刘牧樵,走,喝茶去。”一边推开监护室的,一边又问,“你见科委的领导,他们是怎么回答你的啊。”
“咦,你们别走,我也想听听。”刘建新说。
“哎,伤心的事,最好是别提了。”刘牧樵摇了摇头。
“说说,这里也没有外人。”邹医生说。
“他们说,我们没人性!”
“啊?这话是谁说的?”
“别问了好吧,反正,说起这事,我心情就糟透了,还有更难听的话,我不想说。”
“啊?”
“什么话?说说呗。”
“好吧,你们听听也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有个老领导说,‘你们医院为了捞钱,不择手段,不知廉耻。’”
卧槽!
每个人心里都狠狠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