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说法?”
郑清小声询问身旁的女巫。
他从不知道用二手货还会沾染前一位主人的霉运,想到自己用过的二手法书,他忍不住有点怀疑自己之前那么倒霉的理由了。
“老派巫师讲究的神秘学道理,向来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女巫用同样小的声音悄悄回答道:“现在许多人一般也只是有选择的相信——相信那些可能带来好运的,无视那些可能会让人倒霉的。”
“也有人相反,只对可能带来霉运的事情格外警惕。”辛胖子粗声粗气的补充道,打断两位男女巫师之间的悄悄话。
郑清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注意到男巫的目光,胖巫师撇撇嘴,挪开视线:“不关我事这地方这么安静,你俩声音没有想象的那么小。”
年轻公费生下意识四处踅摸了一下,想找块足够松软的泥巴塞进胖子嘴里,堵住他嘚吧嘚吧的嘴巴。
对面,衔尾蛇猎队的队长没人容忍这些不速之客们继续闲聊下去。
“所以说,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德鲁抱着胳膊,耐着性子,重复了自己之前的问题。他的手指搭在大臂上,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五颜六色的宝石随着指节的此起彼伏,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光晕。
郑清瞥了那些漂亮的石头一眼,心底估摸着它们的价格。
然后咽下了羡慕的口水。
他并不担心对面那个貌似粗鲁实则精明的胖子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用一份沉默契约换一笔可观的封口费。
之所以顾左右而言他,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愿在这些衔尾蛇猎队的猎手以及临钟湖鱼人面前示弱,不想承认宥罪猎队是被一群发疯的盖特拉西赶出了自己的猎场,落荒而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猎队的占卜师需要一点时间,理清一下那些盖特拉西现在的情况。
身后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郑清回头看向萧笑。
宥罪的占卜师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嘴唇微动,将自己卜算到的情况向队长做了汇报——那些发疯的盖特拉西不知为何,并未追进这片水湾,事实上,它们可能很早之前就消失在寂静河某处安静的河畔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萧笑之前所言‘西南大吉’可以说是算的非常准确了。
年轻公费生按住这丝杂念,心底笃定了几分。
“咳。”
他回过头,轻轻咳了一声,脸上堆出一丝假笑:“我们就是夜间集训,出来跑跑战阵但就像你看到的,技术不行,战阵水平还有待提高呐。”
安德鲁微眯起眼睛,对男巫的解释不置可否。
但郑清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看戏的鱼人们身上:“倒是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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