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苍海手里的酒碗都掉了:“你怎么出现的?”
赵长河一把捞住他掉下的碗,自己也有些意外。
能捞住碗,说明神魂凝实……曾经费解的事情可以破案了,那么早之前就能感受到瞎子纤手的如玉体感,那确实不是瞎子自己的身躯,只是神魂凝实的表现。
尝试了一下,虽能实体捞住碗但好像没法吃喝,便也放弃,笑眯眯塞回薛苍海手里:“老薛啊,拜年拜年。不只是我,你也很快会见到朱雀尊者的,希望到时候还能这么硬气。”
说完冲着孙教习拱手拜了个年,又消失不见。
薛苍海:“?”….
转头看看,孙教习和其他血神教徒也都张大着嘴,如坠梦里。 看来这不是自己出幻觉啊……这是……神临?
薛苍海吓得抖了一下,酒都醒了。我也没说您坏话啊,就在背后吹个牛逼,至于嘛?
还没等众人从痴呆中醒来,营门之外一阵熙攘,守卫正在施礼:“皇甫将军。”
皇甫绍宗的声音传来:“我带主帅来看看大家。”
薛苍海痴呆着向外看去,就看见朱雀穿着一身软甲,戴着她的面具,跟在皇甫绍宗身边悠然而入。
“薛将军。”皇甫绍宗很熟稔地打了个招呼:“这位是国教朱雀尊者,明日起尊者便是我们大将军、北伐主帅,今日先来认认营,向大家拜个年。哦对了,尊者你应当很熟悉?记得你以前是朱雀尊者麾下来着……”
朱雀似笑非笑的眼眸盯在薛苍海身上:“薛教主,别来无恙。”
薛苍海刚拿回来的酒碗又掉了。
刚刚谁说昂首挺胸见她的,眨眼又成顶头上司了?我就吹个牛逼,你们至于吗……
赵长河的神魂其实还没走,隐在一旁打量此刻的朱雀,眼里都是惊艳。
她居然自备有甲胄诶,果然是将门世家。一身银色软甲、披着火红披风的朱雀,好帅啊……她手上居然还有一杆枪,这是赵长河第一次看见朱雀手中带兵刃的,那是将门虎女埋藏了三十载的沙场血脉,在今日开始苏醒。
朱雀的眼眸也瞥向了赵长河所在的方位,微微一笑。
别人看不见他,朱雀岂能看不见?小男人居然能神降了……
奸夫淫妇隔空对视,赵长河眨巴眨巴眼睛,做了个啵嘴的动作,朱雀板起脸,赵长河跑路不见。
这种体验真有意思还能偷情呢。
可惜这里人太多了,而且也不想给朱雀第一天巡视军营添乱,还是算了。
简单测试可以察觉阴神离体是一种较为危险的状态,自己都感觉到那种防御力清零的感受,肉体本质算是精神的护甲,有灵台护持的话别人还不好侵袭,自己赤裸裸跑出来那就极为危险。虽然好像物理攻击无法对阴神造成伤害,但现在的对手哪个不会一点神魂之术,一旦神魂受伤,那伤可比肉体伤害严重多了。
所以长生天神当初被老夏打得分魂自爆,从这体感上看,比肉身伤害难熬得多,至今应该是没有复苏的。这很可能也是博额在与铁木尔的斗争之中处于下风的原因,军权与教权的竞争之下,原本博额是有神灵后盾的,在草原地位崇高。调解各部冲突,铁木尔手握数十万大军都要给面子。现在神灵隐匿疗伤,站不了台,博额说话就没以前那么大声了。
这也是大家打算主动北伐的主因之一,现在草原内部还不如之前稳定,所以短期内没有什么动静。一旦被长生天神这种明显御境二重的魔神彻底复苏的话,麻烦会大得多。….
对了,人家那是分魂,这是不是就是御境一重与二重之间的差距?自己能做到阴神离体,可绝对做不到分魂二用,若从单核到多核,是否就是二重的突破?若从多核到身化无限,是否就是瞎子的三重水准?
神魔之路,可知矣。
赵长河心神再动,再度出现时已经到了镇魔司主堂。
唐晚妆正在吩咐下属,分发之前整理的名单,让下属去一个个寻找,抱琴正抽着鼻子在角落里抄书。
赵长河凑过去一看,抄的是西厢记,好像已经在抄第二遍了,看来是罚抄,不知道被罚了几遍。
赵长河神色有些古怪,大致醒悟这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是晚妆自己故意给了抱琴机会,换个角度看也是抱琴在拿这书逼宫,“公然和小姐抢姑爷”……晚妆成全归成全,背地里轻罚了臭丫头一回。爱看西厢记是吧,抄十遍!
这神魂遨游看着每个人在自己所见之外的事情,好好玩啊。
看晚妆正在工作,堂上人来人往,赵长河也没继续打扰,心念再动,已经到了御书房。
夏迟迟也在伏案工作,和唐晚妆在做具体事务不同,她在批阅奏折,看钱粮汇报,琢磨朝中人事,以及即将开始的春闱。
说现在夏迟迟和唐晚妆更像一国的,当然是啊……
君臣齐心,都在为了这个国家殚精竭虑。
赵长河现出身形:“大年初一,刚吃过饭……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夏迟迟愕然抬首,揉了揉眼睛:“我该不是太累了,产生幻觉了?”
“没有,学你爹以前的神降之法罢了。”赵长河走上前,屁股拱了拱示意夏迟迟挪开一点点。夏迟迟便也挪开少许,看赵长河紧挨着坐下来,搂着她的腰肢共挤一张椅子。
赵长河略微翻了翻桌上的各类文件,叹气道:“好啦,事情也没那么紧,给自己放一天假怎么了。再说有些事务,朝中也不是无人。就比如春闱这类事,让他们安排好了最后看个报告就是,看这还是个草案,你从草案就开始管这么细干嘛。”
夏迟迟道:“我们毕竟是第一次面向平民科考,没有经验,大家都是商议着来的……别的事情我倒也没有事必躬亲管这么细。”
说是这么说,她也终究没再管桌上的东西,撇嘴靠在赵长河怀里:“再说有人一群狐狸精围着,我能怎么样嘛,还不如干活。”
“这不是来找你偷情了嘛……”
“我堂堂天子,要偷情嘛?”
赵长河便吻着她的耳珠子:“要不要?”
夏迟迟喘息起来,声音变得酥软:“要……”
赵长河继续亲吻,手中爱抚。
夏迟迟舒服地靠着他怀里,哼唧唧道:“想想你是从岳红翎身边跑出来偷,我就高兴。别的狐媚子也就算了,她岳红翎自命正派侠客,混在一群女人里做人后宫,也不脸红的,那么自然。”
“正派又不是古板,红翎洒脱的,她其实不是很纠结这些,脑子里更多的都是在考虑她的剑道,经常旁听不言不语的也都是在参悟剑道。你也不用对她那么大敌意。”
“到底谁对谁敌意大呀……她拿剑指过我,我可没指过她。”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陈芝麻烂谷子那些事,你俩都是洒脱之辈,怎么就记这点事记个没完的。”
“因为……那是我们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和其他女人在争男人呀……”夏迟迟被他爱抚得有些喘息:“你、你这个神魂之躯能做么?我想要。”
赵长河尴尬起来,他不能,因为魂体没有那种能力。
但有一个办法,如果双方都是灵魂相交,那就可以,就像上回无意中和岳红翎皇甫情一起灵交。
他的身形慢慢淡化下去,进入了夏迟迟的灵台:“你尚未破御,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夏迟迟的识海之中,一个少女抱膝坐在那里,看着闯入的大汉,眼睛眨巴眨巴。
瞎子看着看着,莫名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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