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素手羹汤是烟火,闲庭慢步是清欢。
烟火过后该是清欢的,奈何,两人并非闲聊,而是聊着如何应对中州的大动作。几句话之间,决定这片大陆接下来的数月,是风平浪静,还是腥风血雨。
两人聊着,情报就到了。
古雨递上来,穆无殇要接,古雨却尴尬地道:“九殿下,这是云栩令人送来的,说是要秦大小姐亲自拆开。”
穆无殇和秦晚烟都意外,而信中的内容,更令他们想不到。
云栩竟是中州景太子的人,当初他救了季天博,令人将季天博送去给景太子,想让景太子把人送给昊皇邀功。
哪知道,季天博谙熟蛊术,对战神和七巫多有了解,竟得景太子赏识。景太子非但没有将季天博献给昊皇,还将季天博安排到了东庆。
如今东庆女皇身旁那位蛊师禾老,并非来自洛桑,而正是季天博冒名顶替的!此次中州调兵遣将,看似要靠武力夺下东庆,实际禾老已经收买了不少大臣,做好了发动政变,扶持傀儡的准备。
云栩如今已经回到景太子身旁,之所以送来这封情报,是想跟秦晚烟两讫了。
秦晚烟不自觉念出最后一句话,“你我两讫,日后再见,你千万别落在本少爷手里。”
这句话,跟云栩那嚣张不可一世的表情还是很配的。
秦晚烟都无语了,嘀咕道:“两讫?臭小子大概是忘了,还欠本小姐一声爸爸吧!他居然是景太子的人!”
穆无殇对这种警告,都生不起气,完全是嗤之以鼻。
他道:“他选了景太子。”
秦晚烟认可,云栩可以不回去的。作为一个失败者回到景太子身旁,云栩要被器重,必然要付出代价。
这小子,宁可选景太子,也不选择她?
秦晚烟默默记仇了,“臭小子,瞧不上本小姐?”
穆无殇倒不关心这事,他认真道:“看样子,东庆已是景太子的囊中之物了。他的十万铁骑,乃至中州海军的目标都不是东庆,而是直接冲着苍炎来的!”
秦晚烟道:“就是囊中之物,也得囊中取物!”
她刚刚还想着先按兵不动,等东庆女皇上门来求援,如今看来,东庆女皇就算想对她弯腰,都没弯腰的机会了。
见秦晚烟那不甘心的样子,穆无殇都笑了。
他道:“古雨,去,把秦越叫到书房。还有,准备准备,明日启程走水路,去浔江港。”
翌日,秦晚烟和穆无殇先启程。
秦越收拾好,来找聂羽裳,却见聂羽裳什么都没收拾。
秦越质问起肖妈妈:“怎么回事?”
聂羽裳道:“我是病人,不适合去军营,又吵又不安定。我就在这儿养着,自由自在,才不跟你去吃苦受罪。”
秦越没说话,示意肖妈妈收东西,随即将聂羽裳抗起来。
聂羽裳吓着了,“秦越,你干嘛?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秦越大步流星往外走,“跟了本少爷,你就得一起去吃苦受罪!”
聂羽裳问道:“你怕我逃,是不是?你放心,我保证待在朝暮宫,一步都不离开。”
秦越立马否认:“我没担心!”
聂羽裳道:“那你放我下来,我一个瞎子,去军中填什么乱?”
秦越道:“你不在,我的心会乱。”
聂羽裳顿时放弃了所有挣扎,小声嘀咕道:“我在,你能坐怀不乱?”
秦越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乱?”
聂羽裳立马否认,“没,没有!”
秦晚烟和穆无殇抵达浔江港时,中州的铁骑营和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东庆边界了。
秦越和苍炎镇北兵府联手,入驻东庆归降苍炎的几座城池。
一个月的时间,局势突然紧张了起来。
秦晚烟和穆无殇并没有在浔江港逗留,两人挑了一首船,只带一支精兵,直接北上。
按秦晚烟的说法,苍炎的战船也属苍炎的领地。长公主来出使,在船上招待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