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康治皇帝紧握手中折子,一腔的怒火,却不得不让步,“此事非同小可,容朕,再好好想想!”
穆无殇并不让步,“父皇,无需有顾虑,儿臣愿请命,亲自出征!”
康治皇帝眸中迸射出怒火,咬牙切齿,“煊王,你别忘了,苍炎当初为何同东庆结盟的!”
苍炎和东庆结盟,自是共同防御中州!
一旦把东庆女皇逼急了,让她依附了中州,苍炎可就占不便宜了。
穆无殇道:“与其等中州南下,不如,苍炎先北上,在东庆占据先机!”
康治皇帝气着,继续寻借口,“毕竟友好往来数十年,一言不发便出兵,他日,还有何人敢于我苍炎结盟?”
穆无殇如此逼迫,真正的目的也非出兵。毕竟,他还有诸多事情,比拿下东庆更重要。
他要的是借此事,给东庆女皇,乃至天下一个态度!
先前,对于东庆女皇那份闹得天下皆知的“心意”,他从不搭理。而如今,秦晚烟搭理了,他自是要表态的。
他问道:“那父皇认为,这被驱逐的耻辱,该如何讨回来?”
康治皇帝不悦道:“你觉得呢?”
穆无殇道:“解除盟约,隔断边关往来。”
“这……”
康治皇帝气着,这同宣战有多大区别?万一东庆女皇一冲动,事态就控制不住了!
穆无殇态度强硬,继续道:“以此,静观其变!”
康治皇帝沉默着,思索着,奈何,别无他法,“来人,拟旨,就按九殿下的意思去办!”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大臣退下,却留下了秦晚烟,穆无殇和十一。
他仍旧盯着穆无殇看,眼神隐忍也复杂。
穆无殇淡定依旧,喜怒皆不形于色。
这一次对视,并没有太久。
康治皇帝很快就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行了行了,这里没别人了!你们三个,都起吧!”
他突然变得平易近人了很多,示意他们都坐下。
他又一次叹息,仿佛真的很无奈一样,道:“九哥儿,烟丫头,朕当然知道东庆女皇的嚣张。她也不是没跟朕谈过联姻的事,朕也甚是反感!只是,你们还未回来,这帮老大臣们就成日来朕这儿念叨!朕不在他们面前做做样子,明儿早朝怕是要将你们三个,都传召过去!”
他拍了拍桌子的折子,又感慨道:“如今也好,让东庆女皇彻底似了这条心,也让她知道,我苍炎可不是好欺负的!若真要开战,那就战吧!”
穆无殇和秦晚烟都很安静,十一更加缄默。
康治皇帝却一点儿都不尴尬,他瞧了瞧秦晚烟,意味深长地问,“烟丫头,你说说,朕该称你公子秋,还是暮芸大夫?”
他将手搁在桌上,又道:“暮芸大夫,你该朕复诊复诊,朕的喘鸣症是否痊愈了!”
穆无殇立马出声:“父皇……”
然而,十一却直接上前,一边给康治皇帝把脉,一边道:“皇上,您这是怀疑烟丫头的医术不成?您的喘鸣症早已痊愈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康治皇帝使眼色。
康治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作罢。
他仍旧一脸意味深长,“当初那幅《空》,你们三人,联起手来骗朕?呵呵,你们真真好样的!好大的胆子呀!来,一个个都说说,为什么骗朕?”
这话,似开玩笑,又似乎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