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婶笑了笑,又道:“听陈清明那小子说,他启程那天下了大雨,他着急着,也不听劝,跨上马就走。”
聂羽裳眸中闪过丝丝慌张,不自觉回忆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事情。而越是回想,就越惶恐。
她可不是什么懵懂天真的小姑娘。她若还没瞧出来秦越的心思,她自小待青 楼就白待了!这些年来,撩的汉也白撩了!
完了!
真的完了!
林婶哪知道聂羽裳在想什么,见聂羽裳的神色不对劲,便劝说起来,“聂聂,你的事情,婶也多少了解过。这人呀,不能一直往后看,得看眼前人,得往前看。你那未婚夫婿必也希望你有个好归宿,难得越少爷不介意,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介意?”聂羽裳突然打断了林婶,语气极冷。
林婶吓了一跳,抬眼看来,只见聂羽裳一双美目比声音还冷几分。
“就算他不介意,我也介意!”
聂羽裳继续道:“老娘不过是想玩玩,他却想当真。呵呵,老娘从来不跟较真的男人玩!林婶你老人家若是遇到他,劳烦提醒他一声,别再自讨没趣!”
林婶惊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点头答应了,心下却暗自道,往后还是别多嘴了,回头还得吩咐陈清明他们,也别多嘴。
这越少爷和聂羽裳的关系,跟他们知道的,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林婶起身,颇为尴尬:“那,那你先休息吧。”
聂羽裳立马换上笑颜,“婶也早点休息吧。”
林婶见她这变脸的速度,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好,好!”
聂羽裳笑着将林婶送走,关了房门,靠在门上。
她早笑不出来了,细细回想起与秦越发生过一切,尤其是在云城分别时,秦越的反应。她就越觉得自己罪不可赦,罪该万死!
她以为,他只是性子太正经了,所以太恼她的不正经。
她以为,他只是把她看太透彻了,所以硬要来劝说她。
她以为,他能原谅她瞧上了他的眉眼,必是没有喜欢上她的。
可如今看来,她以为的,全都错了!
那小子,说什么原谅,说什么不想再看到她,分明是介意了自己那一双眉眼与程应宁相似,分明是故意躲着她。
聂羽裳突然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秦越之前骂她的时候,她其实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这些年过得有多堕落,更没觉得自己这些年游戏在男人之间,有多自私!
可是,此时此刻,她突然恶心自己,突然后悔了!
秦越说,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
一万分虚情假意,各取所需里,只要有一分真心实意,就足够她罪该万死了!
秦越,就是那万分之一!
为情所伤的人,最识情殇滋味,怎么能以情伤人呢?伤的还是那么好,那么干净的一个人。
聂羽裳又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她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突然开门出去,大步往外走。很快,她就离开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