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呢。
孙嬷嬷便在一旁替她道:“春桃说,吴姨娘曾吩咐她去青楼替她买春药。”
管家:“……”
原本质问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吴姨娘的亲娘出身青楼,他是知道的;老爷不大近女色,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何还挺宠这位吴姨娘,引得了吴姨娘的心越来越大,他也是知道的。
要是吴姨娘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固宠,结果在用药的过程中出了纰漏,害得老爷中了马上风,死在女人身上,这也说得通。
他要是再质问夫人,好像就不大妥当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苏氏终于止住了哭泣,沙哑着嗓子道:“我已叫人去禀报族长和伯爷了。”
管家的眉头皱了起来。
“夫人,咱不能让老爷去得这么不体面。要不让人进去收拾一下吧?”管家道。
“这……”苏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行。老爷去得这么不明不白,没准族长和伯爷会报官。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明白要报官,现场最好什么都别动。”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管家:“你也不想你老爷死得不明不白吧?”
虽说管家派人进去收拾,痕迹会再被抹一道,但族长和赵元勋来了,没准注意力就要放在怀疑赵元坤的死因上,执意要报官。
可如果留着原样,等他们来看到这场景,第一反应就是要遮掩,不让家丑外扬,反而会尽力把事情压下去,不想报官。
所以现场是无论如何不能动的。
管家被苏氏这一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对苏氏的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
要是老爷死得蹊跷,苏氏心里有鬼,肯定巴不得他们去给老爷收拾。现在她执意要报官,看来老爷的死确实是个意外,与夫人无关了。
几人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族长和赵元勋匆匆赶来。
族长就住在赵元坤对面不远的宅子里,又不是深宅大院,叫起来方便,先来了一步。
赵元勋则早去了衙门。下人要先去绥平伯府报信,让绥平伯府派人去衙门把他叫回来,耽搁的时间就久了。
朱氏听闻此事,事先到了三房。不过她自然不方便去看死者,一来就跟苏氏坐在廊下,安慰着她。
族长来时,知道赵元坤死,而且是马上风,脸色相当难看。
他不愿意担责任,便也没有先进去,一直等到赵元勋到了才跟着他进去看了一眼。
很快他就出来了,对苏氏斥道:“不像话,怎的不派人进去收拾?你想这丑事传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苏氏将对管家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族长本就是个怕事没担当的,转头问赵元勋道:“元勋,你觉得呢?”
不等赵元勋说话,他就补充了一句:“要是报了官,传扬出去,咱们整个赵家都没脸出去行走了。你明儿个还要去衙门呢。元坤这事扬出去,你这官儿怕是得受影响。”
说完这句,他就斩钉截铁地下了决心:“不行,不能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