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彭家派人来求过亲,她还担心她去彭家不方便。
要是彭家不死心,在她每次上课的时候,彭家那位适婚者时不时在路上跟她偶遇,或是干脆借口上门去找彭国安,她肯定会心里很不舒服。
可彭家人的人品真是很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倒是时间上,本来彭国安给她安排的上课时间很宽松,除了上课还有很多自由时间。可大儒们一个个把课加了上去,她的时间就排得满满的了。这还是六、七月份最热的天气,把朱氏心疼的不行。
“你也说了你不喜欢当官,家里也不需要你考科举光宗耀祖,你说你这么辛苦是为哪般?”
赵如熙也无奈。
她也不想啊。
她在现代虽是个学霸,但向来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想当年高考状元就不是她,她只是她们省理科第三名。
到了古代赚钱、刷积分、改变炮灰命运已够累的了,科举她就打算随便搞搞,能考过就成,也算是对崔夫人一个交代,也给去江南找个借口。她并没有野心去争当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传胪。
可大儒们这么尽心,她要是考得太差,那岂不是丢了大儒们的脸?她想得过且过都不成。
这阵子白天要上课,晚上还得复习、预习、写文章,免得第二日夫子们提问回答不上来,或交不出作业。她就差头悬梁、锥刺股,真是要了老命了。
没看她黑眼圈都快要出来的吗?呜呜呜。
可这些话她还不能说,说了就是矫情。
许崇文和赵靖安得知她得了国子监大儒们的“青睐”,天天去开小灶,那羡慕妒忌恨的小眼神儿,啧啧……
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朱氏也知道这些情况,看女儿满脸悲愤,她也于心不忍,岔开话题道:“过阵子就是你及笄礼了,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办个宴席?要是办宴席,你需得跟夫子们请几天假。打首饰、做衣服、出席宴会,这些都得你亲自上场,我可替不了你。”
“不,不要。”赵如熙直接拒绝。
一听朱氏说的这些她就头痛。太麻烦了有没有?她最怕应酬了。
再一个办个宴席可要花不少钱。虽说她现在不缺钱,但这种钱花得实在不值得。费了多少精力去搞,完了人家不一定承你的情,反而挑三拣四。
另外也许是她宅斗剧看多了,她可知道这种宴席就是搞事的最佳场合。花钱、费力不说,还要给人提供搞事场合,完了还要给人收拾烂摊子,何苦来哉?
“不能不要。”朱氏正色道,“京城贵女,哪个不办及笄礼?你要不办,别人还以为我对你不上心。”
“娘,您别唬我。”赵如熙满脸地门儿清,“及笄礼不过是跟外人宣布,我家闺女长大了,可以出售……哦不对,可以出嫁了。你们赶紧上门来看看,合心意的就领回家吧。”
说着,她还翻了个白眼。
朱氏又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