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动静。他想了想,回到屋里,把灯点亮,提着灯走了出去。
张夫人一轱辘爬起来,披了件外衣也跟在他身后,大有看他去哪里的架式。
张厉没理她,提着灯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他抬头看看天,见一轮残月挂在当空,显然才是半夜。
他提着灯往回走:“走吧,回去睡觉。”
张夫人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懵,旋即紧张起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野猫。”张厉道。
夫妻俩回到屋里,重又睡下。
躺下后,张夫人很快睡着了,张厉却半点睡意都没有,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然而直到天亮,院子内外都是静悄悄的。
他起身洗漱,见得天大亮了,赶紧在院子里又看了一转,终于发现院子的墙头上的青苔似乎被什么东西踩了一下,留下一个滑痕。
只是这滑痕很浅,不光昨晚看不出来,便是这白天,如果不仔细瞧也看不出。
他住的是府衙的宅子,建这宅子的官员大概担心安全问题,把围墙砌得很高,足有七、八尺,一般人不借助梯子之类的工具,很难爬上去。
能在这种高高的墙头上来去自如,只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才留下痕迹的,显然是个高手。
张厉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确信自己昨晚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内心极为不安。
吃过早饭,张厉带着下人去衙门。
他住的宅子跟衙门相隔有些距离,需要出门走上百来步,才能到衙门正门。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跟随的护院东张西望。
“怎么了?”他问道。
护院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凑近张厉低声道:“老爷,小人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们。”
连续几日,张厉都有被人盯上的感觉;便是有些粗神经的张夫人也感觉不对劲,觉得有人盯着她。
张夫人对丈夫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人盯着咱们?”
张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下人在外面叫道:“老爷,仙泉县派人快马送了信来。”
张厉神色一凛,站起身道:“快传。”
旋即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进来,递给了张厉一封信。
张厉看完信,跌坐在座位上。
“老爷,怎么了?”张夫人担心地问道。
“有人去县里查了一些事。”张厉苍白着脸道。
他名声清正,但私下里却也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收过钱,制造过虚假错案,落下了把柄。
也正因为这些把柄,他便是想中立也没办法,只能被迫站队。
可现在,他的主子能护得住他吗?
他腿脚发软地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自以为隐蔽地派人送去了一个地方。
就算有人盯着他也顾不得了。现在明显有人要搞他,如果他不求助,仙泉县的事一暴露,他就完蛋了。
第二天,萧圪和萧令衍的案几上就出现了侍卫们送来的消息,上书三个字:“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