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紧接着,针头就扎入了我的血管中。
我只需要将目光下挪,就能看到一条连着针头的软管,里面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
那是我的血。
我能感觉到随着血液流失的量增多,身体正在变得慢慢衰弱,这种过程很缓慢,但却实打实的让我感觉到了心慌。
该死!
“好了。”
十几分钟后,博士抬手拔掉了针头,笑了笑,“今天是第一次,采这么点血就够了,别吓着我们的朋友,要慢慢来,”
他对两个手下说完,然后将目光挪到了我身上,洒然一笑。
“希望你多多配合。”
配合尼玛!
我眯着眼睛扫了眼地上那大约有两升左右的血袋,额头青筋直跳。
换做一般人,失去这么多的血液,足以致死。
即使是我现在还存留着一半的自愈能力,也感到了一股发自心底的虚弱。
简直要命!
“我们走。”
博士挥了挥手,带着两个手下提着血袋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解剖室只剩下了我头顶的无影灯还开着。
我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才不至于使自己昏睡过去,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感正在一点一滴的恢复,我才眯起眼睛,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我试着用力拽了拽胳膊,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手腕上的镣铐太过坚硬,单凭我现在的力量,很难将它扯开。
直到数个小时之后,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才勉强打起精神,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我现在能力被抑制,最起码三天之内是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
而且这还是在他们不给我继续注射那种药剂的情况下。
最糟糕的是我现在深入敌营,仅凭我只有正常情况一半的能力,恐怕很难从这里逃出去。
因为我根本不清楚这里的环境,也不清楚他们的人数。
莽撞只会导致死亡!
“老教授……”
半晌,我终于记起了唯一有可能帮助到我的人。
但是我现在没有联系老教授的工具,而且被锁在这张该死的床上!只能做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混蛋!
我有些气恼,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祈祷接下来会有希望的转机。
也不知在解刨室里待了多久,门外终于重新进来了人,只是这次来的人只有一个,是那位博士。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水果以及丰富的肉类。
他慢步走上前来,优雅的拿起一边的手术刀,绅士的切下来一块大小合适的牛肉,甬道钱到了我嘴边。
“我知道你还醒着。”
他轻声说道,“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吃,食物没毒,况且为了科学研究,我也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
我睁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然后狠狠地将那块牛肉咬入嘴里,咀嚼咽下。
现在不是装硬气的时候,我必须养精蓄锐。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顽强很多。”
他慢条斯理的扎起一块又一块的食物,淡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
“明天,我会拿走你的一部分肌肉组织,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希望引得皮质醇影响到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