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几乎都被*掉了。地面上的鲜血,悲鸣的战马,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激烈。
马得功在一旁观战,眉头紧皱,他实在是想不到一群骑兵竟然干干脆脆的败在了步兵手里,简直太丢人了。
马得功回头看了看其他人,手下的这些士兵也都大惑不解。
“弟兄们,这些明军有点门道,可是老子从小就知道一个理儿,两条腿的干不过四条腿的,大家伙给我冲!”
这些骑兵都鼓起了干劲,随着马得功的战刀所指,疯狂的冲了上来。
马万年看着这些飞蛾投灯的家伙,全然没有在乎,大声说道:“弟兄们,让他们看看咱们的真正本事吧!”
说话之间从长枪方阵后面冲出三百名火铳手,他们排成三排,第一排的士兵单腿跪地。天上的兴都月光只能微微让士兵看清楚人影,他们索性将瞄准的目标变成了胯下的战马,显然这个更大的家伙容易击中。
砰砰砰……
枪声响起,冲在前面的战马如遭电击,虽然这些牲畜的生命力比人类顽强,但是好歹也有极限。
几经改进,安国军的火铳杀伤力已经接近前装枪的极限了。硕大的马头,一枪被打去一半。脖颈被子弹穿透,鲜血转眼流干。击中胸膛,炸得血肉横飞。
战马成片的倒下,上面的骑士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有了战马,骑兵还不如步兵有威胁,他们很快成了后面火铳手的目标。
一阵阵的火铳席卷而来,鞑子死伤越来越严重,短短的几十步,就留下了上百具尸体。
马得功在层层的保护之中,没有受伤,不过他也是惊得四肢发麻,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马得功只能咬紧了牙关。
“冲,给我狠狠的冲!”
骑兵继续向前,火铳手早就退到了后面,长枪兵挺着手中的武器,再度迎敌。短兵相接,很快就进入了最残酷的搏杀。兵对兵,将对将,双方互有伤亡,早期骑兵有些优势,可是陷入了僵持之后,白杆兵的凶悍就体现出来,平均一个白杆兵能换两三个鞑子。
马万年也拼了命,手上的长枪已经折断了两根,没等他再拿长枪,鞑子就冲了上来,他只好抽出了肋下的宝剑迎敌。
马万年从小就被秦良玉寄予厚望,练武之严厉,简直到了苛刻的地步。一想起奶奶的竹杖狠狠抽下来,马万年就头皮发麻。也正是这份严厉,让马万年有了充足的自信。
腰刀挥动起来,一刀一个,接连砍倒了三个鞑子,全都是干净利落。
这时候马得功也注意到了马万年,他根本没有把这么一个后辈看到眼里。急忙纵马冲上来。
“小子,纳命来吧!”
一刀劈下,马万年慌忙用手里的腰刀格挡,可是马得功仗着战马的优势,力道惊人,竟然将马万年的刀震开。
马万年只觉得半边膀子发麻,虎口有血液流出,他知道不能硬拼,因此急忙在地上一滚卸去了力道。不过他也不是随便滚的,一下子就到了马得功的战马旁边,手中刀一挥,竟然砍断了一条马腿。
三条腿的战马摔倒,马得功也落在了地上。一旁的白杆兵救主心切,全都涌了上来,马得功只觉得一堆的长枪向他扎过来。
他也不愧是老行伍,慌忙抓起了一个家丁,挡在了前面,这个家丁被串了糖葫芦,马得功从地上滚起来,转身就跑。手下人护着马得功,急匆匆的撤退。
马万年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追,跟着我杀到邯郸!”
白杆兵士气如虹,疯狂杀上来,马得功抢了一匹战马,夺路而逃。
一路上他自责不已,好歹也是老江湖,何必这么拼命啊,还不如守着坚城,等大军到来,自己也省得冒险!
他不断的告诫自己,战马眼看就跑到了邯郸,他猛地一抬头,只见邯郸城中火光点点,喊杀不绝于耳。马得功顿时浑身冰凉,差点摔了下去。
“完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