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本官要见皇上!”
范克勤,何腾蛟,于燧然等等大臣,围在了王府前面大声的叫喊。
红袍高官平时都未必能见到,如今却围在了王府前面,绝对有什么大事情了。路过的百姓全都不自觉的停下来,驻足观看。
“范大人,陛下和辽王殿下去查看军需仓库,备战情况。这可是朝廷的机密大事,你们还逼问不休,只怕是心怀叵测吧!”方剑鸣冷冷的说道。
范克勤根本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事有大小,当此生死存亡的时候,区区军情算得了什么!天崩地裂,遍地腥膻的日子就在眼前,我等身为大明忠臣,要誓死捍卫圣道,铲除奸佞。你们还不让我见圣上,就是心怀叵测,就是想谋害皇上!”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弑君杀父的罪名谁都受不了!
方剑鸣把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范大人,你好歹也是本朝高官,难道不知道信口开河,污蔑朝廷重臣的罪过吗?”
范克勤满不在乎的冷笑道:“你们还敢给老夫罗织罪名,简直是颠倒黑白,圣人之道被你们抛开了,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何腾蛟沉着脸,大声的说道:“辽王殿下要是心中还有大明,就该放我们进去。治国之道,本就是文官所为,不该武夫秉政。我们也是不想让辽王一错再错,以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方剑鸣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好模好样的被一群人堵着门口痛骂,谁都没法唾面自干。尤其是这帮朝臣个个都是有身份的,竟然还是如此无礼,实在是让人不齿!
“诸位大人,我已经说了,圣驾不在,你们要还是不知好歹,一味的追问,本官只有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从他的背后涌出了几十名卫士,一个个都带着熊皮帽子,手里拿着火铳,刺刀雪亮。他们冲出来,将这些大臣都给包围起来。
看到了这些士兵,在场的官员不由得往后倒退,俗话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通啊。
可是这时候范克勤突然大步向前走去,口中大声的喊道:“诸位,幸进之臣蛊惑圣听,废孔孟之言,行陶朱左道。重小人,远君子。习末技,忘根本。如此大明江山必亡,我等更无颜见历代先贤。而今只有舍出这条性命,和奸贼周旋到底,尔等何去何从,全凭一心!”
范克勤说完,走到了所有侍卫面前,须发皆乍,厉声喊道:“让开!”
这一嗓子比起大鼓妞还要高亢,振聋发聩。近卫军都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什么都见过,可是偏偏没有见过这种老疯子。
对面可是堂堂二品大员,难道真能用刺刀挑了吗!
看到卫兵不敢动手,范克勤的势头更足,径直往里面闯。何腾蛟看了看身后,也说道:“各位年兄年弟,你们还记得当年的钱唐钱老大人吧!我们今天是为了圣道,有进无退,大不了血溅当场,我们也是轰轰烈烈,不愧先贤!”
“对,何老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能退了,冲进去啊,冲!”
别以为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打群架的时候他们是一点都不吃亏,一个个嗷嗷乱叫,往里面冲。士兵们阻挡,结果头上的帽子都被抓掉了。
连喊带叫,你推我搡,王府门前霎时间乱成了一团。
“总长,不好了,您老快去看看吧,我们可拦不住了!”
方剑鸣气喘吁吁,一脑门的汗珠跑到了参谋部,李济伯正在里面整理东西,一听喊话,也吓了一跳,急忙跟着方剑鸣走了出来。
“不过是一帮文人而已,至于这么饭桶吗,两个人抓一个,把他们送回馆驿还不成吗?”
方剑鸣脸都成了苦瓜,忍不住说道:“总长,您没有看到,这帮人简直凶神恶煞一般,再说弟兄们也真不敢动手,毕竟牵涉着皇上,撕破了脸皮,只怕里外不是人啊!”
“哼,让他们这么闹王府,咱们就有面子了?”
李济伯顾不上责备,直接带着人到了门口,这时候两边正打得热闹,地上到处都是纱帽,到处都是熊皮帽子,官服也扯坏了,有几位更是鼻青脸肿。看到了李济伯赶过来,他们干脆躺在了地上,哼哼起来。
“诸位大人,演戏不要演的过火了,辽王要想对陛下无礼,又岂会放过你们!想要装忠臣,还是等下一次吧!”李济伯冷笑着说道。
何腾蛟瞪着眼睛,厉声说道:“谁是忠臣,谁是奸党。天下人自有分辨,你们赶快请出圣上,我们要见皇上!”
李济伯眉头紧皱,说道:“圣上外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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