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马进忠急忙点头:“国公爷用兵如神,小人的担忧是多虑了。”
“不,马将军,本爵还真有事情托付你。”
“国公爷请说。”
“湖广百姓太苦了,刚刚遭受了战祸,不能再乱下去了,你去联络一些人手,一旦打了起来,防止乱兵逃窜,务必做到一举全歼。”
马进忠急忙拱手说道:“国公爷放心吧,王光恩,李万庆等人都愿意效忠您,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马进忠说完就急忙告辞,从后门离开了按察使衙门。
这一夜武昌城里注定不在平静,白天公堂的事情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左良玉是被霍郎中给害死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至于左梦庚迁怒王允成,厮杀了这么多天,完全是在胡闹。
不光是百姓,就连军中都有这个声音,玩人也没有这样干的啊!你们说打就打,要多少人跟着丢了性命。结果打完了,发现是一场误会,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嘛。
不少人本来就不服气左梦庚,此时更是怨声载道。相反那些左氏父子的铁杆心腹,一共二十几位,全都聚集在了帅府,共同商量着对付顾振华的办法,就连李国英都带伤前来。
卢光祖率先说道:“诸位,大家想一想,从大帅死去,这段时间的事情是不是有些怪异。尤其是卖火铳的吴守业,平心而论,顾振华那么精明凶悍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让一个商人钻了空子,大量的窃取军火?我看这就是一个阴谋,顾振华挑唆咱们内斗,给他制造进入湖广的借口。”
“不只如此!”李国英说道:“那个姓霍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根本就注意不到他,怎么顾振华一来,他就冒了出来。说不定杀害大帅都是顾振华主使的,这就是一个大阴谋!”
张应祥忍不住摇了摇头:“李兄,顾振华这家伙能有这么深的心机?我看他发迹也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怎么能把谁都算计进去啊?”
左梦庚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不管如何,有一点是确定的,顾振华想要对我们下手,而且他还放话了,准许百姓告发咱们,还要向朝廷上书!”
“我看谁敢告发!”张应祥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帮泥腿子真有这个胆子,也就不会被收拾的像狗一样。咱们就把人马撒开,来告状的全都弄死,甚至施行连坐,来一个,屠一村,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干过。”
卢光祖摆了摆手:“你想的简单了,顾振华是一个领兵的将领,又不是文官,你以为他真的是要给老百姓伸冤啊?”
“那,那他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搞臭咱们,我看他多半是想吞掉整个湖广。”
“什么?他的胃口这么大?安国军才多少人,湖广有多大,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左梦庚咳嗽了一声:“不要吵了,不论如何,顾振华只要在一天,我们就别想安生。”
李国英点了点头:“少帅说的没错,此獠不除,湖广不安。少帅你就下令吧,我们人多势众,就算是用人命填,也能把顾振华弄死!”
卢光祖说道:“少帅,顾振华此时人马还少,要是等到安国军大队过来,恐怕就真的麻烦了!”
“这!”左梦庚沉吟了半晌,才咬了咬牙:“你不仁我不义,顾振华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咱们,大家伙说说,要怎么才能弄死顾振华?”
……
整整一夜,双方都在调兵遣将,积极的准备,相比左梦庚,顾振华显得静悄悄的,不过这也是外松内紧而已。
到了第二天,顾振华如约,再度来到了大堂,稳坐在太师椅上面,眼前放着茶壶茶碗,好不潇洒。
外面陆陆续续就有一些告状的人员头顶着状纸,来到了大堂外面。
“求国公爷给小人们做主,小人们冤枉啊!”
“冤枉啊!”
喊冤之声不绝于耳,顾振华把吴凯杰叫了过来,让他去吧所有的状纸都接了过来,然后让这些告状的人都到了大堂上面。
顾振华飞快的翻了翻状纸,一目十行的草草看了看。
“大家听着,本爵刚刚看过,你们的冤案主要分成两类类,第一类是你们的亲人,有被杀的,又被抓的,还有被打伤,甚至被侮辱的。军人是保护百姓的,凡事有这种恶性的,本爵一定不会姑息养奸,该杀一定不手软。第二类是抢夺你们的财物房产田地,这也是决不能允许的行为,本爵已经派人,去吧左梦庚传过来,让他当面和大家对质,一旦罪证确凿,本爵保证还你们公道!”
“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吗!”
这帮人没口子的感谢,可是就在这时候,远远的从大街之上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千军万马,一听奔腾,这些老百姓瞬间脸就变了颜色。
一个个偷眼看着顾振华,哪知道顾振华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慢条斯理的端起了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
“来人,给大家都倒一杯,让大家润润喉咙,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一阵阵的枪声响起,人喊马嘶,战斗突如其来的开始了。
卢光祖带着马队正在街上狂奔,突然两旁的房屋之中,探出了上百个黑乎乎的枪口。
死去吧!
啪啪啪,枪声如同爆豆,这些人纷纷摔落马下。
枪声就是信号,左梦庚手下的大将从四面八方潮水一般杀来,安国军的士兵埋伏在建筑之中,也从容不迫的开枪还击。
“孙子,死吧!”
熊心端着火铳,一声枪响,对方一员游击将军就被击中,脑袋都打没了。
“嘿嘿嘿,多来点吧,爷爷就靠着你们当哨长,当营长呢!”
熊心可是斗志昂扬,康乐笙他们都和自己差不多同时接受训练,这帮小子已经奔着团长去了,他可不能落后了。
“再尝尝这个!”
熊心用力掷出了一个手榴弹,顿时一声爆炸,五六个骑兵被炸得四分五裂,血染长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