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迎了过来,激动的说道:“你们总算到了,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哪位呀?”李麻子哼了一声,故意装作不认识。
其实看这警察的肩章,很明显就是刘局长,李麻子这么问纯粹是发泄自己的不满,我也就没阻拦。
果然,李麻子说完之后,刘局长愣了一下。
然后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刘正义,是临漳县警察局局长,我代表临漳县的父老乡亲欢迎你们!”说完还赶紧伸出手来。
我心想差不多了,就微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轻轻的开口:“阴物商人张九麟。”
随后刘局长便带我们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刚进门就闻到浓厚的煤味,一看才发现角落里摆放着老式大铁炉,炉子里烧着蜂窝煤,除此之外室内只有一张办公桌几张椅子,桌子上摆着厚厚的一沓文件。
“县里穷,就一直没装上暖气,凑合着能办公就行了。”
刘局长笑着请我们坐下,然后从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来,我扫了一眼发现上面是发生断头奇案的几户人家资料,赶紧认真的读了起来。
鼠前辈跟我提过的那个抓兔子的人叫朱逢春,他的资料排在第一位。除他以外还发生了三次类似事件,第二个人叫王壮壮,傍晚在铜雀台遗址附近拍照时离奇消失,几天之后回到家里,当晚脑袋和身子就分了家。
第三个人叫李天生,他在下班回家途中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当晚被斩首。
第四个人叫张扬,同样被斩首,但此人是个老光棍,生前发生过什么没人知道。
“除了这些资料,你们警方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看完之后想了想,脸色凝重的问道。
从四次事件中均有人被斩首,不难看出这是同一个凶手所为,由于后面三个当事人已经被杀,朱逢春就成了重要的线索!
更何况其他三个人都被斩首,只有他自己活了下来,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但警察给的资料却显示朱逢春没什么问题,甚至连正常的警力监视都没安排,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内幕。
“这些人都是死在自己家的床上,可我们仔细勘查了现场却没发现任何线索,仅从现场来看排除他杀的可能,除非是……”
刘局长说到最后表情变得无比苍白,我两手一摊说后面三个人都死了,只有朱逢春还活着,你们难道不应该监视下他?
说完我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局长,但他眼神始终很坦荡,不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让我很难理解,就直接问了出来。
“谁说没监视呢,但他自从案发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偶尔出去,也都是买点吃的东西就马上回家了,甚至我们还突击检查过几次,但里面一切正常。后来又连续发生了三起这种事,我们警力有限,只能将人手撤了回来……”
刘局长说完猛然反应过来,张大嘴巴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朱逢春是凶手?”
“凶手不一定是他,但一定与他有关,否则他活不到现在。”
我说完就让刘局长马上带我去朱逢春家里,他连连点头,然后就要去开警车。我想了下说道:“还是开我们的车吧!警车进村的话很可能打草惊蛇。”
按照我的经验与直觉来看,朱逢春肯定与后面发生的三起命案脱不开干系,警察每次突击检查都没能发现问题,很可能就是警车暴露了目标。
刘局长连连点头,赞扬我头脑机灵。
我微微一笑,然后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道路积雪严重,刘局长开的很小心,有的时候我感觉下去走路都比车速快,所幸朱逢春家就住在县城附近,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到底是警察,刘局长进村前就悄悄熄灭了车灯,只凭感觉缓缓往前开着。
此刻已经深夜,整个村子里一片漆黑,天空灰蒙蒙的,根本看不见月亮。
随着我们进村,村口几户人家的狗汪汪的叫了起来,好在呜呜的寒风呼啸而过,把狗叫声给掩盖住了。
等到了村口,刘局长就指着正前方亮着灯的房子说那里就是朱逢春的家。
说完就打开车门,凛冽的寒风顿时灌入了我们的衣领,我使劲裹了裹身上的棉服,跟着下了车。
走到跟前我才发现那是一座青砖房,不由皱了下眉头,李麻子看到后谨慎的问我怎么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青砖盖房子,难怪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摇着头说道,心里几乎已经确定这次的斩首案不是人为的,而是与脏东西有关。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大江南北的建筑几乎全部换成了红砖,很少有人再用青砖盖房子了。
但从实用性来讲,青砖的耐用性、抗腐蚀性远高于红砖,中国古代的秦砖汉瓦一词说的就是青砖,那为什么人们还用红砖呢?
因为青砖属阴,所以中国人建造墓地时都会用青砖或者青石板,一些年岁已久的青砖房极有可能被附近的孤魂野鬼当成是修给它们的房子,从而住进来。
朱逢春住青砖房本身就犯了大忌,只是他那房子好像没盖多长时间,怎么会招来这么厉害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