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摸了摸下巴坐下身来道:“现在可不仅是追查凶手的问题,而是这凶手为什么要杀人。而且还偏偏用这种离奇手法!据服务员说,她是接到了客房里打来的电话,说是不小心弄湿了被子,要求更换一下,她来的时候门就是虚掩着的,进去一看三人都躺在那儿,以为是睡着了。呼叫了几声没反应,探了探鼻息,全都没气了。”
“我回屋的时候,看见了一抹黑影刚刚从窗前飘过。”我也如实答道,坐下身来。
张耀武愣了下道:“那家伙什么意思?摆明了不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的确,几乎是当着高胜寒的面杀人,又用的是张家祖传剑法,故意从我窗前飘过。
这简直就是故意挑衅!
“这应该是茶壶盖干的吧。”张耀武猛地想了起来。
“是不是茶壶盖干的不清楚,不过茶壶倒是没事儿。我已经看过了,他睡的正香呢。”高胜寒掏出一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道:“杀人案的事儿先放一放,无论是不是茶壶盖干的,又是不是使用的张家剑法,暂时都不重要。目前的重点,还是这件事本身。”
“我刚才提的几处疑点,你们再好好想一想,同时也都回忆一下,还有什么线索。把整个事件重新梳理梳理,包括涉及到的所有人,所有的细节,全都仔细过一遍,我先去处理一点事情,一会儿咱们再碰一下。”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扭头冲我说道:“对了,也别光顾这事儿,该吃饭也得吃饭,就算你不吃,里边还有女人孩子呢,我已经帮你订好了。”
说着,开门了出去。
门外吵吵闹闹的,涌上来了一批警察。
高胜寒关上了门,屋里又陷入了沉寂。
张耀武还因为诛心剑的事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怒气冲冲的紧握剑柄。
看来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从愤怒之中冷静下来了,更不会再和我继续讨论什么案情。
我微闭着双眼,斜靠在沙发上,按照高胜寒的方法,重新仔仔细细的梳理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随即又从人着手,何大五,何大丰,春花……
嗯?
当我想到春花开的时候,我猛然一下想到了一个可疑之处!
我是见过春花开的!
在乌苏里江的时候,曾经在铜镜上见到了江大鱼的回忆。
那其中有一个片段,就是他们实际有五人的四大太上长老,一同举杯。
除了略微年轻一些外,每个人都和我所见到的毫无差别,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那里边的春花开虽然两鬓染霜,眉须微白,可却依然非常的帅气,眉目之中展露着几分英姿之气,当时也没觉得怎样。可是后来,在闯进佳豪大酒店之前,曾在江边鬼楼里遇到了龙泉七人众,小奸细兰华和单刀代恒起了争执,有过一番对话。
我记得清清楚楚,兰华说春花开是他姥姥,而不是姥爷。
到底是姥姥还是姥爷,身为外孙子的兰华自然不会搞错。
虽然他肯本就没见过,可龙泉太上长老的性别总不会弄错吧?可是,江大鱼回忆中的春花开又明明是个男人啊!而且江大鱼提起春花开也一直是“春老大”“兄弟多年”,总不成连他都搞错吧?
那么,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