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成平整的墙面。
随从到处摸了捶打一通,纹丝不动,只能无奈作罢。
……
……
刘宴进来时,魏东家正举着砚台看,坐在轮车上,膝头铺着葛布,旁边摆着一箱子工具。
不待刘宴说话,他将砚台放在布上,直接开口说:“刘大人,七星小姐在霍莲那里。”
这一句话让刘宴震惊了两下。
他还没开口,这边就直接告诉了他?他们把他当什么人看待呢?
还有,七星在霍莲那里?
他勐地上前一步:“她被霍莲抓了?”
神情懊恼又担忧。
他因为匠女燕一人对墨者有了解,那霍莲可是杀了那么多墨者,对墨者比他可了解多得多。
他一直提防着霍莲,上次在内宫为了避免霍莲见到七星,特意把人用话哄走,没想到七星还是撞在霍莲手里。
这可如何是好?
霍莲无所畏惧,且没有弱点,别看经常收礼,他其实并不贪财,更不贪色…..
念头纷乱间,魏东家的声音继续传来。
“不过不是作为墨徒被霍莲抓了,而是作为陆异之的未婚妻。”
刘宴的纷乱念头顿消,一瞬间有些空白。
好奇怪,先前在皇城里听到过这种乱七八糟的议论,官员们都驱散了,怎么来到这个墨徒的密室里又听到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告诉刘大人。”魏东家的声音在继续传来,夹杂着锉刀绳索咯吱声,将七星与陆异之家的前尘往事讲了一遍。
原来她一开始是被寄养,或者说藏到了那家人。
果然受了不少苦。
刘宴听完了些许恍忽,又想到什么问:“所以,霍莲其实并没有识破她的身份?”
“小姐说了这个无关紧要。”魏东家说,“霍莲一日不宣告,让大人就把她当作陆异之的未婚妻就好。”
刘宴皱眉,又注意到话里的意思。
“她吩咐我?”
魏东家用砂布擦拭砚台,头也不抬说:“小姐交代了,刘大人是自己人。”说着抬起头似笑非笑,“要不然你的人怎么能得知我们玲珑坊内的事?还能轻易进来到处乱摸?”
怎么就自己人?刘宴皱眉,要说什么,魏东家将砚台拿起来吹了吹,浮尘散落。
“大人不来,我们也正想要给大人传达消息。”他说,又将砚台向前一递,“修好了。”
这说话期间他也没耽搁手里的动作,将碎裂的砚台修补粘连起来。
“用是不如以前好用,但也能将就着用,不糟践东西。”
刘宴怔怔接过,要说什么,魏东家又先开口了。
“掌门在信里用密语交代对你的安排,你不用去管霍莲这边。”他说,“接下来助力扶持一把陆异之就好。”
啊?刘宴看着魏东家,竟然还安排他做事了?
她已经不把他当作母亲的故旧,直接当墨者一员了?
还有扶持陆异之是什么意思?
魏东家摇着扶手慢慢站了起来。
“陆三公子如此聪明,如此深情。”他含笑说,“如此年少有为,刘大人当提携扶助后辈,让陛下有贤臣栋梁可用。”
刘宴看着这个站起来比自己个子还高的老者,心里呵一声,要不要再说一遍?
让谁有贤臣栋梁可用?
陛下?还是七星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