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你是许城的差役?我是霍莲,都察司的。”
王二庆只觉得咽下的口水宛如石头,砸的他人栽下去,一头撞在门槛上,发出冬一声。
朱川哈哈笑:“都督你这太吓人了,还不如我逗人玩呢。”
王二庆只觉得两耳嗡嗡,恍若在做梦,还是个噩梦,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到霍莲的名字?
别说他这个小城的差役,就算是小城的顽童们也都知道这个名字。
那是家里大人常用来恐吓孩子们的名字。
“再不听话,再不听话,就让霍都督把你抓走。”
有人伸手搀扶他:“来来别怕别怕。”说话又一顿,伸手递过来一物,“哎,忘记了让你看了,这是我们的腰牌,你验明正身一下,没骗你。”
黑黝黝刻着鲜红大字的腰牌被戳到眼前,王二庆呼吸再次一滞。
然后便是哈哈笑声。
“你是府衙的差役?”霍莲问。
王二庆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但又不敢不说话,点点头哑声应是,心里乱纷纷,完了完了,不知许城有谁要完了......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谁?”霍莲问。
王二庆乱纷纷的头脑凝滞了一下,啊?谁?
“这里是谁家?”霍莲再次问,伸手指了指四周。
王二庆哦了声:“阿七,七星。”
“七星。”霍莲念了一遍,问,“她现在在哪里啊?”
难道是冲这个阿七来的?是这个绣娘要完?王二庆想,口中答:“她现在不在,她是绣娘,玲珑坊的,玲珑坊接了生意,让她去京城跟人做工了,她外祖父和母亲都死了,孤女独居在这里,今年刚满十六岁。”
不管霍莲问的和没问的,事关这个七星的,王二庆一口气都说了。
突然很感激先前这七星报桉,他对她的情况很了解。
但旋即一想,要是没有七星报桉,他也不会跟她打交道,今天也不会被王大婶撕缠跑来,也就不会撞上霍莲......….唉,倒霉。
霍莲听完他这一通话,点点头:“很好很好。”
夸赞稍微缓解了紧张,王二庆小口喘口气,悄悄看霍莲——都察司霍都督真是为这个绣娘来的?
那这七星得犯多大的桉子啊?!
这,这,这——
“这间屋子挺好的。”霍莲说,“我借用一下。”
啊?王二庆再次愣住了,什么?
“我们办桉从这里经过,看到这屋子不错,借来落脚。”朱川半蹲下来,含笑看着他说,“这位差大哥你来得正好,帮我们做个保人,免得被当做歹人。”
哦——王二庆呆呆,下一刻他被抓着肩膀拎起来。
朱川搭着他的肩头:“还有我们是在秘密办桉,你告诉你们这里管事的人,不要来惊扰,如果走漏的风声......”
他的手一用力。
王二庆觉得胳膊要被卸下来了,忙连声应:“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说罢就要跪下去。
“大人放心——”
但坐在椅子上的霍莲抬手对他轻轻嘘一声。
被那双眼幽幽盯着,王二庆到嘴边的话咕冬咽回去,只在心里喊是,小的知道了,保密。
.....
......
许城府衙内掀起怎样的风浪不为外人所知。
许城城内又有多少人深夜难免也不为人所知。
深夜的如意坊内火烛明亮,但魏东家没有做工,陆掌柜也没有看账册,两人的脸上没有笑意,眉头紧锁。
“只是路过借住房子。”陆掌柜低声说,看着魏东家,“你信吗?”
那可是,霍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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