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探长,我没有你那么强的正义感。我这人天生就是一副小人心肠。”
人若敬她一尺,她必还人一丈。人若越她雷池半步,她必让那人百倍来偿。
香菜可不是为了表现自己的霸气才说这话,这一向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
她知道,这世道,人善被人欺。
香菜是怎么对付骆大小姐的,燕松不是没见识过。
但他不能理解,她有必要这么针对阿芸和阿克姐弟吗?
“阿芸姑娘跟骆大小姐又不一样——”
香菜打断他,“既然她在你眼里如此与众不同,这护花使者的位置让你来坐简直太合适了!”
怎么说的好像他跟阿芸多郎情妾意似的……
琢磨了半晌,燕松才品出香菜这话里独特的味道来,他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清楚那一瞬间的心情。
“我……你……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燕松对着香菜远去的背影为自己澄清,唯恐她听不见,又大声强调一遍,“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他没注意到,身旁的阿芸,微微变了脸色。
尽管接触不久,阿芸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只要那个不知姓名的姑娘闪耀出一点点的本色,就会遮盖住周围所有人的光芒。
这让人羡慕嫉妒的同时,也让人憎恨!
日后见了他们,只当他们是陌路人——
香菜是这么决定的,然并卵!
半个小时后,病房。
香菜刚看着芫荽睡下,自己也快梦周公的时候,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去开门,见门外两大一小,原本困顿的脑袋瞬间清醒。
门外,阿芸亭亭玉立,礼貌性的冲她微笑。
燕松肩上挂着睡熟的阿克,要不是知道他是龙城巡捕房的探长,怎么看他怎么像街头痞子一样。
在给阿芸和阿克姐弟俩瞧病的空档,燕松打听了香菜的事情。一开始那医生像是忌惮什么不愿意说,最后全赖他亮出身份,才得知了香菜上头有一位兄长伤重,这兄妹二人还是荣记商会的副会长藤二爷亲自送来世和医院的,据说还是二爷的远亲呢。
见他们寻上门,香菜恼怒不已,却又不得不顾及当下的场合。她压低声音叱道:“你们特么是狗皮膏药吗!?”
一贴人身上,就不愿被撕下来,还真当自己有脸了!
燕松一副妥协状,“你别生气,先听我说,我找你是有正事!”
香菜手一伸,做了个“请滚”状,“有多远滚多远,我没那功夫!”
见香菜要关门,燕松眼疾手快脚板一伸,夹在了门缝中间,并且用整个精瘦的身子抵住了门扉,生怕撞到了阿克,还用手护着阿克的背部。
燕松义正辞严道:“香菜姑娘,配合巡捕房探长的工作,是你身为沪市市民应尽的义务。”
他当香菜是阿芸那样的女人吗,以为亮出身份来,她就怕了吗?
香菜同样义正辞严,“不好意思,我户口不在沪市,算不上是这儿的市民,您走好,不送!”
说着,香菜一脚重重的踩到他的大脚板上。
“嗷~”燕松哀嚎一声,从他不断扭曲的脸孔,就能看得出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他愣是没把自己的脚从香菜的脚底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