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松当天就带着队伍成功翻越了高黎贡山,第二天上午就到达了53军定好的渡江地点。按照月松和彪子的约定,彪子带着的二分队还是留在丙察察接应大军渡江,因为53军是第一波渡江的部队,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月松让彪子把超哥和豆子派过来。
就在惠人桥上游十几里之外的公路边的一片林子里,超哥和豆子与月松他们会合了。
“队长,队长。”年纪小的豆子看见月松,连忙小声喊着,兴奋不已地向月松扑过来。
月松笑脸相迎,豆子一下子就扑到月松的怀抱里了,紧紧抱着月松,就像才出生三天就被人抱走了的小奶狗,终于又回到了妈妈身边一样。
“哈哈哈,小子,长结实了啊,彪子给你喂什么好吃的了,长得这么快。”月松摸着豆子的脑袋说。
豆子松开月松,笑呵呵地说:“老族长人可好了,听说我和师父长时间在山上给大家放哨,每天都派人给我们送好吃的,不是我吹啊,哥几个,最近这段时间,山里的啥子野鸡啊野鸭啊还有野兔子什么的,我都吃腻了,能不长结实了吗,再不长结实了,别说对不起老族长,就连山里的野鸡野鸭野兔子都对不起,哈哈哈。”
“老族长?”月松看着豆子问。
“就是丙察察咱们部队宿营的那个村寨的族长。”超哥说着走到月松身边。
月松看着超哥,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大哥一样,仁先虽然优秀,能给自己分忧,可是不能替代超哥,超哥是月松心理上的一种无形的依靠。
月松上前一步,拥抱着超哥,什么也没有说。
超哥抱着月松,过了一会儿,笑着对兄弟们说:“看看,咱们队长也长大了。”
“哈哈哈。”兄弟们都开心地笑了,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瑛子也跟着笑了,不过心里总还是有点酸酸的。
旺达叔笑的声音不大,但是非常的开心,非常的爽朗。
月松听着兄弟们的笑声,松开了超哥,转而握着超哥的手说:“超哥,我媳妇儿还好吧?”
超哥居然也会坏笑,眼睛看着另外几个兄弟,不说话了。
“哈哈哈。”兄弟们再次笑得前翻后仰的。
稍显沉稳一些的仁先赶忙站出来说话了,对月松说:“队长,你媳妇儿好不好,不能问大哥啊,得问——得问谁呢?我这也说不清楚了。”
“你们啦,没有一个好东西。”瑛子终于憋不住了,“都不许笑了,不许笑了。”
“队长,抱也抱了,笑也笑了,咱们言归正传吧,53军渡江的地点,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吧?”超哥问道。
“是,你跟豆子上山,盯住鬼子,如果鬼子出动兵力,想对付渡江的53军,你们不用请示,直接开枪射击,骚扰的同时,就是给我们示警了,剩下的就我们来处理。”月松说。
“时间紧,任务重,如果鬼子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肯定会提前部署,做狙击手的,就是得比敌人更早到达,更长时间的潜伏等待,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跟豆子就先山上了,豆子,敬礼!”超哥和豆子同时向队长和兄弟们敬礼。
“敬礼!”月松喊了一声,兄弟们跟着月松一起向超哥他们敬礼,“超哥,老规矩,打了就撤,保护好你们自己。”
“是。”超哥答应一声,提着狙击步枪,拉着依依不舍的豆子就钻进林子里去了,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之中。
“月松,我们现在怎么做?”瑛子问。
“电台保持静默,我们每两个人一组,瑛子和仁先一组,旺达叔和我一组,分散在这片林子里,现在距离53军渡江还有一段时间,大家轮流休息,等到了需要到江边去接应53军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月松命令道。
“是。”兄弟们各自组合,两人一组,分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