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一个日军检查站的时候,虽然遭到了鬼子少尉的质疑,但是月松深知日军内部等级非常森严,用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把鬼子少尉的心理防线完全打垮了,再加上搬出臧重康美大佐和阵内大尉这些日军高层关系来,检查站的少尉哪里还敢有半点儿的疑心呢?
于是乎月松俨然成了真正的隼人少佐,虽然大胡子隼人少佐现在正躺在山林里鸣鹤他们几个特别为他挖的墓穴里被红蚂蚁啃噬呢。
视察车队顺利地开到了怒江边上,月松示意草根儿把摩托车停在怒江江边,让兄弟们全部都下车,站在怒江边,一来是活动一下手脚,二来是演练一下装作鬼子宪兵队的霸道气势,三来嘛,也让兄弟们站在怒江边,揣度一下即将面临的艰巨任务。
根据地图,往北走就是惠人桥,往南走就是惠通桥,惠通桥鬼子的严阵以待月松在带队侦察松山要塞时已经侦察过了,那个地方中国远征军几乎不肯能强行渡江,否则将会造成重大损失,至于惠人桥那边,大概率也是不能渡江的,接下来第一个要去侦察的,就是惠人桥的鬼子防守情况。
看着眼前怒江涛涛翻滚的江水,月松就能感受到给大部队找到足够多的渡口有多么重要。
月松走到公路另一边,挥起武士刀,一刀斩断了一棵碗口粗的树枝,让草根儿他们几个抬着树枝,扔进了怒江里。
树枝落进怒江翻滚的江水之后,眨眼功夫就被江水裹挟着不见了踪影。
“兄弟们,看见没有,要想渡怒江,这样的江段基本叫做是不可能,一般船只根本在江水里落不了根儿,就算你是水里面泡大的,再好的水性,掉进着怒江的涛涛江水里,马上就会被江水吞噬,根本没有游的机会,十万大军要过怒江,咱们可得找到足够多的渡口才行啊。”月松望着怒江滚滚洪流心情沉重地说。
“队长,没有咱们中国军人完不成的任务,这可是你告诉我们的。”飞腾说。
“可是军人也是人啊,面对天险,自古以来该有多少军队折戟沉沙啊,石达开够英勇善战吧,在大渡河跟前就兵败身死。”月松说。
鸣鹤是走过长征路的,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是亲身经历过大渡河的,理直气壮地对月松说:“队长,轰军18勇士,那可是爬着铁索,在敌军机枪扫射,放火焚烧的情况下,就抢夺了铁索桥,石达开都是老戏里的事儿了,现在啥都不一样了啊,你不是说得到情报,远征军渡江会有美军橡皮艇的支持,还有天上的飞机掩护,江对岸还有大量重炮可以轰小鬼子,这样不就好办了吗?”
月松转身看着兄弟们,微微一笑,说:“有志气啊,个个都比我想得开啊,好,就照兄弟们说的搞,车队再往前走,就是惠人桥,咱们这次争取能直接把车开进惠人桥鬼子的防守阵地去看看,看看鬼子们再江边是怎么防御的。”
“是。”兄弟们有气势地答应着。
“乖乖哟,后面你们可别跟我这么整齐大声地喊什么‘是’了,来来来,咱们练习一下啊,如果我大声地冲着你们喊,你们就一起答应,‘嗨!’,明白没有。”月松说。
“嗨!”没想到,兄弟们瞬间就学会了。
“哈哈哈,不愧是老子带的兵,可以,可以,另外啊,没啥事你们就谨记俩字,‘闭嘴’,就是啥也不说,啥事有我跟鬼子们说就行了,你们就一脸严肃,闭嘴不张嘴,懂不懂?”月松大声地问着。
“嗨!”兄弟们齐声答道。
“队长,那要是被多事儿的鬼子怼着问话,怎么搞啊?”仁先想得周到。
“这样,鬼子军纪是非常严明的,等级也是非常森严的,咱们是宪兵队,那就像咱们自己队伍里的督察队一样,专门管作战部队的纪律的部队,所以你们就装高冷一点,进了鬼子的地盘,就一个个地给我绷着脸,闭着嘴,谁也不搭理谁,就每人敢跟你扯东拉西的了。”月松给兄弟们支招呢。
“队长,万一来个军官问我们,你又偏偏没在我们身边呢?”伢子又有新的问题了。
“就咱们十几个人,我走哪儿你们就跟到哪儿呗,怎么会我不在你们身边呢?”月松说。
“那万一哪个鬼子长官请你进屋里喝一杯茶,我们怎么跟着进去啊?”王洪也有问题。
“万一我不在你们身边,又是鬼子军官问你们,那你们就敬礼,鞠躬,大声喊‘嗨’,或者喊‘天黄万岁’,听到这声儿,我就赶紧过来给你们解围,实在不行,就把鬼子军官拿下,权当是宪兵执法,这总行了吧?”月松被兄弟们的问题问得头皮都发麻了。
“行倒是行,可是‘天皇万岁’用日本话怎么喊我们也不会啊。”雷航也来凑热闹了。
“那就喊‘万岁,万岁’,听明白了,喊这俩字,跟咱们中国话差不多,来,兄弟们,一起练练,‘万岁,万岁’。”月松带着兄弟们练习。
“万岁,万岁。”兄弟们像模像样地跟着喊着。
“哈哈哈,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兄弟们,上车,出发。”月松喊着。
“嗨!”兄弟们齐声答道,搞得月松忍不住放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