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敌人的步枪冲峰枪还有机枪都响起来了,士兵们一个个倒下。
“嘎嘎滴滴!”军曹不敢回头看真锅大尉,硬着头皮带着士兵们往前冲,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往前冲,这完全是送人头,当炮灰。
一颗子弹飞过来了,军曹听到自己的钢盔“当”的一声响,瞬间军曹就失去了意识,仰面倒地,再也不会有人间的烦恼了,下辈子投胎可要注意了,投胎到中国做一头猪,都比投胎到小日本做一个只能无脑冲锋的皇军士兵要舒坦得多,幸福得多。只可惜,军曹和身边的这些士兵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真锅大尉看着前面的皇军士兵死伤大半,指挥着机枪向敌人平明扫射,“哒哒哒哒”的枪声根本没有办法突破敌人的火力网,反倒是一颗子弹飞过来,打穿了机枪手的钢盔,机枪手头一歪,就此一了百了了。
真锅大尉眼看着罗月松和特战队的主力会合了,现在自己这点人马,不仅已经失去了埋伏着突然发起攻击的隐蔽优势,反而是在火力上也远远不及罗月松特战队的美式装备了。
“啊——”真锅大尉趴在地上,也不敢捡起地上的机枪扫射,只好无奈地像一条浑身被咬得遍体鳞伤的野狗一样狂吠着,别无他法。
罗月松他们终于冲下了山,冲出了松山要塞。
在与彪子会合的时候,彪子正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在与真锅大尉交战,好在彪子他们火力凶猛,真锅大尉带领的鬼子发起了三四次冲锋,都被彪子带着兄弟们收割了不少人头,加上超哥下山之后,顺手一枪就撂倒了鬼子的机枪手,鬼子们不敢再冲锋了,只是停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望洋兴叹。
“彪子,准备撤!”月松拍着彪子的肩膀说。
“你先撤,擦屁股的事儿,还是交给我吧。”彪子说。
“行,姆妈你来当,老子先走了。”月松说着,从雷航手里接过自己的狙击步枪,把手中的歪把子机枪丢给朱队长,“朱队长,说了给你歪把子机枪,这挺你先拿着,只是没想到,你的同志损失如此惨重……”
“队长。”说到损失,鸣鹤突然带着哭腔喊着月松。
“咋地?”月松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鸣鹤把慧能的佛珠递给月松。
“这不是惠能的吗?惠能?惠能,惠能!”月松呼喊着。
“队长,惠能牺牲在碉堡里了。”仁先说。
“什么?你们怎么搞的?”月松抓着仁先的领口,大声喝问着。
“队长,不能怪孙排长,鬼子向我们扔手雷,我和孙排长趴下来了,惠能在碉堡里面,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块手雷破片就划破了惠能颈部大动脉,等我们俩发现的时候,惠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鸣鹤低着头说。
“妈的个疤子,怎么就那么巧,惠能跟着我出生入死,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一个手雷破片,就要了他的命?老子不信,雷航,给我上山!”月松“咔嚓”一声拉开步枪枪栓,就要往回冲。
“罗月松,你觉得还闹得不够大吗?”瑛子一把拉住月松,大声喝问着。
“什么闹得不够大?整个要塞我们都侦察了一遍,我们完成任务了。”月松怒目圆瞪。
“罗队长,咱们损失已经够大了,二十多人的游击队,就剩下我们八个了,惠能同志是好样的,可是咱们不能为了一个已经牺牲的惠能,就再杀回去啊!”朱队长指着自己身边的游击队员们说。
罗月松回头看着眼前的游击队员,看着已经疲惫不堪,浑身是伤的特战队兄弟们,从鸣鹤手里抢过惠能的佛珠,塞进口袋里,大喊一声:“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