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杨氏莫名其妙:“这没什么呀,他们是不是误会了?”
说着就往外头去应对这事儿。
杜清檀是真累了,有人管就懒得过问,只管吃自己的饭。
须臾,杨氏拎了一只食盒回来,笑眯眯地道:“隔壁元老太公真是客气,脾气好,教养好……”
“是不是元二郎得罪过你呀?你也没往家里说一声。”
杨氏把食盒打开放在杜清檀面前,笑眯眯地道:“瞧,上好的羊肉,新鲜洁净。”
杜清檀木着脸道:“我做不动了。”
杨氏道:“没让你做。元老太公说了,他家二郎天生臭脸,总爱得罪亲戚邻里,他这到处给人赔罪都习惯了。
因和咱们不熟,不好贸然开口说这个,只好找个借口那么一说。
这两天总有人来咱家求医,他也知道你在义诊。说是你辛苦,给你补补身子。”
杜清檀把手递给采蓝捏着,不声不响地听。
杨氏见她始终不说话,就有些惴惴:“我是想着,他一把年纪了,看着身体也不好,总在那儿站着一直说,还给我行礼。
我不接太不近人情,以后这邻里也不好做。不过是点吃食,也好还礼。你要是觉着不妥,我拿回去还了。”
“算了。”杜清檀道:“收都收了,再拿回去还,没事都显得有事了。”
隔壁老人看她之时目光灼灼,她倒也没想是自己美貌惊人,那分明就是馋的。
大家都不容易,那就做呗,反正是元家自己送来的肉,元二郎也不能说什么,大不了再附送一壶消食的茶汤。
肉香飘到隔壁,元老太公深深地吸了一口,和周三说道:“我就说这杜家小娘子人美心善,知道老头子我馋,这么累还烤肉。”
周三碎碎念:“既然您知道人家好,那稍后就别多吃,别贪吃,别偷吃,不然又坏了肚子,二郎怕是要打上门去闹。
二郎性子厉害,您又不是不知道,把人吓坏了,别说亲事,邻里都做不得。”
元老太公叹道:“我知道。”
上次贪嘴病上加病,在床上硬生生躺了半个多月,几次三番险些去见阎王爷。
还是想着儿子还没成亲,元氏无后,不能死,死不得,这才勉强熬过来。
这回是真不敢了。
他这些日子也打听了隔壁一些事,是真觉着这杜五娘与自家儿子般配。
这两天杜五娘一大早就出门义诊,是真辛苦。
倘若能够做成这桩亲事,还真是两全其美。
元老太公越想越开心,几次三番催促周三:“怎么还没好?会不会是他家没想到要给我送一点啊?要不,你再送点酒过去,暗示一下?”
周三没脸听:“人家孤儿寡妇的,总这样不好。老太公啊,心急办不成大事。”
接着就听院门被敲响。
元老太公催他:“快去,快去,必然是送烤肉的。”
进来的是元鹤。
一看,这么晚了,老父亲竟然还在院中坐着没歇息,便道:“您有事找我?”
“我在这晒月亮呢。”元老太公嫌弃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元鹤意外极了。
他日常事多,经常不回家,每次回来总会被数落,说他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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