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大的朱红门外,钟小七八步赶蟾突进暴雨中:“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过不去。”
“是你们先惹我的。”
身后,传来钟小七冷得发指的声音:“你杀不绝我们。”
顿了顿,钟小七再次尖叫:“你也别想好过。”
暴雨如故,雾罩金陵。
六朝雨丝成线,自仿古屋檐滴落,淌进千古秦淮河,奔流西水关。
刚刚踏入暴雨中的那一刻,那雨,却是神奇般的停了。
余光中,两把劳斯莱斯专用的黑伞就杵在我的头顶,遮住落雨。
身畔两侧,两个穿着骨头龙冲锋衣的男子一动不动站在雨中。
下一秒,正对面,一位画中走出的旗袍少妇向我毕恭毕敬深深弯腰行礼:“您好。尊敬的童先生。抱歉打扰您。我们少爷久仰童先生大名,略备薄酒,请您登船,泛舟秦淮。”
说话间,一艘雕梁画栋的仿古画舫穿越时空,缓缓驶入我眼帘。
船舱外,一个衣着藏青立领国服的中年人面带微笑,远远向我拱手行礼。
“你们少爷是谁?”
“回童先生,我们少爷复姓司徒。单名彧。”
“这是我们少爷名片。”
一张平平无奇的黑色名片递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司徒彧,就是早先在古玩城花了小十万买了一堆垃圾废品的有钱大冤种。
刚鉴宝海选,司徒彧也在现场,亲眼目睹我爆抽龍耀的全过程。
“转告你们少爷,我没空。”
冰冷的话语出口,我蹑步前出。
美得不可方物的旗袍少妇再次向我鞠躬:“童先生,我们老爷和夏老是故交。我们对童先生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你们老爷是谁?”
旗袍少妇眨动星眸,突然探出左手中指拇指无名指扣拢,拇指和小指竖起,平平应在胸口,肃声回禀:“老爷复姓司徒。人称二爷。”
我面色一凛,眼瞳缩紧:“掌旗龙头?”
“司徒二爷?”
“天下第一大帮!?”
旗袍少妇很是满意我的惊错震怖,目露傲色轻声应是:“老爷当年曾与夏老拜过把子,夏老也是鄙门客卿圣贤盟证。”
“童爷,也算是鄙门中人。”
我心头狂跳,静静开口:“你们家少爷找我干什么?想追究我捡漏涤砚图的事?”
“童先生误会。我们少爷只是想请童先生喝酒。”
“只是请我喝酒?”
“是的!”
我盯着旗袍少妇三秒,冷冷叫道:“告诉你们家少爷。好意心领,喝酒不用。”
“给你们少爷带一句话,有的人,不要乱打听。”
“别把自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