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下,我拿着杆子在地上画出地图,一五一十向老黑叔讲起石老的地鹅计划。
听完我的讲述,老黑叔满面的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你们方州为啥子不搞?”
“理论很简单。但实施起来比登天还难。太复杂。太耗钱。单凭我们方州做不了。必须要倾举国之力才能上马。”
第五天大部队到了岷江岸边的时候,所有人都未能再前进一步。
堰塞湖堆积!
岷江断流!
所有人望着八百米宽的岷江,泪如雨下,无数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疯狂的撞击地面。
岷江对面,同样站着无数人在看着我们,望江嚎哭。
到了这里,再也无法回头。
身后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翻越垂直数百米高的残碎山壁。
即便翻过去,也无济于事,根本出不去。
“等!”
面对所有人殷切期盼渴望的眼神,我咬着破裂的下唇,嘶声叫出一个字。
“老黑叔怎么样?”
“死不了!”
“抓紧时间休息。”
“后面还有大仗要打!”
“老黑听令!”
我看着满脸憔悴苟延残喘的老黑叔,心痛叫道:“老黑叔,我对不起你。”
老黑叔神色淡然微微一笑嘶声说道:“万水千山只等闲!”
“感谢你童大统领,让我这个残废老卒重走一遍雪山路。”
“感悟多多!”
我苦涩的脸露出丑陋的笑,双手把着老黑叔脑袋轻轻摇动,呜咽叫道:“一路过来,你老没叫一句苦没喊一声累,你给我上了一课。”
“我对你老,就两个字。佩服!”
老黑叔老态龙钟的脸上露咧嘴一笑,疮痍斑驳的松皮手把住我的手:“我也佩服你。”
“你很不错!”
到了此处,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过岷江是唯一的出路! 只要过了岷江,就能有信号。
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的急行军,我已经累得几乎虚脱。
屁股接实潮湿地面的那一霎那,我的就阖上了眼睛,再没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的胸口传来触电般的震动,完全没有气力去管。
直到这震动持续了好几分钟,我才勉强虚张起眼睛,找回失去知觉的手一点一点挪动到胸口。
“嗯?”
“咦!”
“电话?!”
朦朦胧胧中,我从穿山镜旁边取出砸砖头的诺基亚电话,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随意看了看来电就扔到一边不管,继续沉睡。
忽然间一个抖抖索索带着哭音的声音传来:“大哥,你的诺基亚咋个有信号喃?我的联想咋个没得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