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告诉我,哪怕我要天上的月亮,她都会毫不犹豫送我上去。
我拍拍门框:“晚上冷,帮我换道门。”
庄驰华欲言又止,我轻声说:“这是我家。我住这里。”
晚上两点,准点接班。
戈立板着僵尸脸办着交接,紧盯我淤青乌黑手腕,阴鸷双眼尽是疑惑。
看到我左手托右手艰难签字交接的时候,戈立忍不住问了我一句:“谁这么狠?南戍还是九州?”
我摇头说没事。
戈立没再追问,转手从大挎包掏出瓶药酒扔在桌上。
“少出风头。打不过就跑。”
我轻声道谢。
戈立似乎对我有些瞧不起的样子,但随后却低声说了一句话。
“你会算命?”
我有些意外,看着戈力没吱声。
“海爷说,你算命准。比老命师都准。”
我有些诧异,眉头轻抬矢口否认,
“海爷说,你算着他大孙子刚进家门就被调回去。”
我没想到戈立竟然这么八卦,漠然说:“瞎蒙的。别信。”
戈立低低说:“你怎么知道海爷孙子会回来?”
我垂着眼皮:“他有次接电话,我无意听了几句。”
戈立俨然不信,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看着我:“那你怎么知道他大孙子会被紧急抽调回去?”
戈立问我前两句的时候,我怀疑他是秃老亮派来的细作。
问到这句,我明白了戈立的意图,不轻不重回应:“他孙子五年都没回来一次,做的工作肯定和我们一样,保密级甚至比我们更高。”
“保密度越高的工作,越是离不开人。”
“刚回家就被紧急调回,属于正常概率。”
戈立鹰眼中现出几许迷惘。
我又复补充:“按概率学算,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的几率越高。”
戈立似乎信了我的话,但眼里还是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海爷有大孙子?我从来没听他说过。”
能进方州的,都不是普通人。
戈立这个问到点子上的问题被我自动忽略,转口问了过去:“立哥。你几年没回家探亲了?”
戈立眼神轻变,避开我视线,答非所问的说:“我打了个长途。”
“嗯?”
我有些疑惑。
戈立低着头背着监控:“打给我妈。没发工资,手机欠费。仲秋。我答应过回去看她。”
这是认识戈立以来,他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嗯。”
我嗯了声,检查座机畅通与否。
“别说出去。发了工资……”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戈立抬头看我,眼睛寒光闪烁。
我撇头冷冷说:“超时了。出去。”
戈立眼神一凛,杀气透出又湮灭无形。冲着我点了点头,背好枪扭身出门。
到了门口,戈立突然定住,看着脚下几大包月饼和烫呼夜宵:“童师……”
我目无表情关上门:“起得晚,最便宜的月饼卖完了。只剩火腿有卖。”
“夜宵算我请。发了工资你请回来。”
犹豫三秒,我忽然开口:“立哥。你今年多大。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