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净气道:“学校是教育局管,村部有什么权利做这种决定?几个学生也是学生,九年制义务教育是受法律保护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让教室办公室里的两人听见。
“是白净回来啦,过来一起听听吧。”周世华说。
洛阳皱了一下眉头,小小村支书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小,听听,那不就是让人去听他讲话吗,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洛阳也跟着母女俩进了教师办公室。
其实就一间小破屋,一张老旧的课桌就是江海燕的办公桌。两把像样的椅子都被周世华和刘喜发坐了,江海燕坐的还一只塑料凳子。
洛阳将一大包礼品放在了办公桌上,也没跟村支书和村长打招呼。
白净从墙角搬来两只凳子,一只给了洛阳:“师父,你坐。”
洛阳点了一下头,坐在了塑料凳子上。
周世华和刘喜发不约而同地投来审视的目光,眼神里也都带着一丝猜疑。白净是在村里唯一的研究生,她叫师父的人那肯定是教授级别的人,可洛阳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哪有这么年轻的教授?
不过,两人也没将这个青年放在眼里。
周世华轻咳了一声:“白净,情况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这学校就几个学生了,村里这两年也没新生儿,用不了几年这学校就没学生上课了。我们村位置偏僻,也没什么发展资源,就连买办公用品的钱都没有了,更别说给村民们发福利了。所以,经村支部研究决定,将学校的场地租给一个做煤矿生意的老板,一年也有两万块的租金,这对于我们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洛阳看了周世华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心头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
那只金表少说也值十几万,一个月工资四千左右的村支书凭正当收入买得起?就冲那只金表,把学校租出去这事里要是没猫腻,他敢当着白净的面再吃八颗猛士丹。
江海燕的眼镜起了一层雾气,未来丈母娘哭了。
白净被气到了,一点面子都不留:“村里穷也不能把学校租给矿老板堆煤炭啊,再说了学校归教育局管,村里没权决定,我不同意!”
周世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白净,你在蜀都上学就该在学校待着,你跑回来瞎掺和什么?这事你不同意有用吗,这事已经跟县教育局的领导商量过了,县教育局是同意的。再说了,江老师和学生又不是没地方上课,村上不是还指定了几间窑洞吗?”村长刘喜发说话也不客气。
“那几间窑洞我读小学的时候就荒废了,安全吗,有厕所吗,有操场吗?”白净越说越气????????????????,眼泪花都气出来了。
周世华冷声说道:“那点困难算什么,克服一下就过去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来正好帮忙搬一下课桌什么的,村里没钱请人搬东西,你们自己解决。老刘,我们走。”
“不识抬举,好好说话不停,非得找不痛快。”刘喜发眼神凶凶地瞪了白净一眼。
洛阳站了起来:“这位是刘村长吧?”
刘喜发冷眼看着洛阳,没应。他吃不准洛阳是干什么的,所以暂时压住了火气。
“你这个水平也能当村长,什么叫不识抬举,你会不会说话?你马上给小白道歉。”洛阳说。
刘喜发哪里还忍得住,当场发飙了,他抬手指着洛阳:“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你一个外地人跑我们村来撒野,你有那么大能耐吗?”
洛阳忍不住想一脚给他踹过去,但是江海燕在这里,那可是未来丈母娘,给她留下一个暴力的印象可不好,所以想想他还是忍住了。
“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村长,就是你们县长来了,他也办不成这事。你别不信,这事我说了就算,你们别打这学校的主意。”洛阳说。
“你小子好猖狂!你信不信——”刘喜发挽袖子,大有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江海燕慌忙挡在了洛阳的身前,低声下气:“刘村长,洛先生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你别介意。另外,我请两位领导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学校不能拆啊……”
周世华冷笑了一声:“考虑什么?村部已经决定了,你们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我限你们明天中午前把东西都搬走,铲车12点准时过来清理场地!”
江海燕被气得浑身发抖。
洛阳说道:“江阿姨,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周世华冷冷地看了洛阳一眼,转身出了门。
刘喜发又指了一下洛阳,撂了一句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
洛阳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