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人的事啊?”
陈晓琪连珠炮一样的质问,顿时让许一山哑口无言。
她如果放弃给柳媚做经纪人,这是个很重的问题。柳媚太单纯,不善于与别人打交道。当艺人本来就是个很敏感的职业,一步没走稳,一辈子可能玩完。
“许一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对啊?”
许一山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对的。人总要学会成长。柳媚虽然社会经验不多,但她毕竟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给她时间,她会成熟。”
陈晓琪又哼一声,道:“还成熟呢,难道她原来不成熟吗?你吃过?”
许一山知道陈晓琪是在故意找茬,便装出一副为难道表情道:“我自家的都没顾得上吃,哪还有闲心去吃别人家的。”
“看样子你有闲心的时候,还会去偷吃呀?”
“冤枉!”许一山连连叫屈道:“给我一百个胆,我许一山也没这胃口。”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比起刚开始登记,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许多。
许一山试探着问:“秀怎么没一起回来?”
陈晓琪恍然大悟一样笑了起来,她赶紧说道:“哎呀,我差点忘记了。秀托我带了东西回来。明天你要没事,带我去你家吧。一来给老人拜年,二来,我要把秀带回来的东西,亲手交给你爸妈。”
许一山问:“秀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陈晓琪道:“你想知道,问秀去啊。”
许一山便不再问,心里隐隐冒起来一丝愧疚。
他觉得妹妹许秀为他付出了太多。当初如果不是秀主动提出退学在家跟爹学医,以许赤脚的脾气,他许一山能抗拒得了他的决定?
妹妹许秀在设计方面有天赋,恰好碰上了陈晓琪。
陈晓琪可不像许一山那样,在爹面前大话不敢说半句。陈晓琪瞒着许赤脚,偷偷将秀带走带在身边,让许赤脚无可奈何。
原本以为许秀跟着陈晓琪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谁料妹妹许秀却去做了廖老的保姆。
许一山至今都不敢将妹妹做保姆的消息说给爹听。他深知爹知道后,会不顾一切赶去燕京将秀接回来。
许赤脚有个底线,绝对不能去做伺候人的事。
许秀身份是个保姆,不就是伺候人的吗?
“秀没事吧?”许一山试探着问。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上次与陈晓琪通电话的时候,陈晓琪开过玩笑说,秀似乎与某个男人有关系?
陈晓琪当然明白许一山话里的意思,她淡淡回了一句:“你是想问,秀与黄晓峰的事吧?”
“黄晓峰?”许一山心里猛地一跳。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尽管在与陈晓琪通过电话后,他几百次地想过,这个人应该就是黄晓峰莫疑。
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自己猜错。
“黄晓峰在廖老家见过秀,他在追秀。”陈晓琪说得很随意,“不过,黄晓峰现在也是个副处级的干部,在茅山县,他算是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了。”
“哪又怎么样?”
“怎么样?至少代表着前程无量啊。”
“前途真那么重要?”许一山不屑地撇撇嘴道:“我们乡下人,很多人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还不是活得很好。”
“人站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样的歌。”陈晓琪咬着唇说道:“许一山,如果你真不思上进,对不起,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