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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端坐着,小桐手里捏着刀柄,在手里都能转出花来!来不及看其他人,先看内室的方向,娃还在里面睡着呢。结果门缝里两双眼睛,一双属于自家老爹,一双属于侄女,那俩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的可高兴了!
这个憨娃子,咋不知道害怕呢?
收回视线,这才看向其他人。强子单腿在地上跪着,左手捏着右手,太疼了吧,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靠墙站着一个,是自家爸的徒弟刘权,这会子吓的脸苍白苍白的。
其他的人背对着他跪着,他也没看清是谁。
这边他才要动,就听小桐说,“只砸了一下手,这有啥疼的!”然后就见她指着最边上一个矮个子,“你不信砸黑狗一下,看看疼不疼?”
黑狗是前面巷子里的小伙子,混的厉害!
矮个子这个是邱家的老五?
是的!就是邱老五!邱老五没动地方,
桐桐就又说,“那看来还得是我来!我给你倒杯茶吧,这次,茶碗可得接好。”
黑狗吓的呀,“邱老五你砸!赶紧的!愿赌服输,栽了就是栽了,利索点!他娘的还不如个娘们。”
邱老五才要拿茶碗,桐桐又说,“差点忘了,那茶碗贵,是古董,碎一个得小一万!”说着就指了指茶几上的黑石头,“那个摆件趁手,砸不坏!”
那么大一块石头呢!
邱老五抬起头来,就见这老四家媳妇脸上笑着,可眼里哪有笑意!一手是茶杯,一手是刀子,随手甩来个什么,咱也接不住呀!
他搬起石头,刚要砸,林雨桐就到了他跟前了,单手接了石头,“我就是说说……怎么还真砸呢?都起来吧,多大点事呀!”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还是麻溜的起来了!
正好外面传来大力的敲门声,岭正犹豫要不要去开门。这些人一想,觉得这事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都真的站起来了!岭也真的转身要去开门了。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小桐手里的石头掉了,紧跟着邱老五嗷的一声,抱住了脚!岭就看见,一只还穿着拖鞋的脚随便一扒拉,石头又起来了,落下的时候砸在了黑狗的小腿上弹回来又砸在另一个的脚面上……瞬间,惨叫声响成一片。
金锁从岭家翻墙进来,先开了大门,然后涌进来一院子的人。门帘撩起,院里的灯打开,外面把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的。
里面除了老四和小桐,一共九个外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除了一个斯文的靠墙站着的,其他八个以各种的姿势在地上跪着呢。茶几上放着一把刀子,小桐捡了个摆件起来,在茶几上摆好。
黑子是组长,先进来,左右看看,一看这情况就不对。问说,“到底咋了?”
四爷起身,笑道:“没事,兄弟喝多了,过来撒酒疯呢!说恼了打了一架,都是小事!”
黑子就觉得老四这混子果然名不虚传,八条壮汉愣是给撂倒了!
薛强勉强站起来,疼的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这会子见老四没说报警的事,赶紧点头,“喝了点酒,没事!没事!”
是的!是的!我们就是喝了点酒,真的啥事都没有。
然后一串串或是缩着,或是一瘸一拐的走了,都坚称就是喝酒起了口角,说恼了而已。
谁都知道不是,但都是本村的人,何必戳破呢!反正就是知道老四是真不好惹,这就行了。
桐桐出去招呼巷子里的人去了,四爷单独叫了刘权。这家伙不敢跟那八个一块走,留在了最后。
四爷说,“这事我要报警,那今晚上我家门的就是九个人!这Y打才过去几天?这种犯罪,你说会是啥罪过?”
枪毙!
对!四爷又问说,“那你怎么想的呢?是想叫我去报警?还是你去报警?想好了再说!”
刘权心说,我有的选吗?你去报警,我就得有牢狱之灾,闹不好就得丧命!而我去报警,我就是被胁迫的,是受害者,倒霉的就该是他们。
于是,他的头不住的点,“四哥,我知道!天一亮我就去报案!”
天一亮四爷就挨门挨户的通知,叫大家去街口的牛杂汤店里吃牛杂,表示感谢嘛!结果正吃着呢,就听说薛强等八人被抓了!
四爷的表情呀,跟在场的每个人一样惊讶!
怎么抓了呢?大家这么问。
四爷也一脸疑惑,“是啊,怎么抓了呢?谁报的警?!”
金明明咬了一口牛心,想着爸爸跟那谁说话,自己和爷爷其实是在内室的!她把牛心放在嘴里,嚼了一下一下再一下。
白彩儿偷偷问明明,“跟婶婶说说,昨晚到底咋了?”
金明明愣了一下,然后一笑,朝一边喊:“妈——我彩儿婶婶问我昨晚到底咋了?”
正吃饭的都愣住了:“……”
苏环婶子拿手里正剥着的蒜砸白彩儿:“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白彩儿:“……”这熊孩子!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