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这种钱是特别丢人的事一样。
而桐桐这边呢,四爷给地里栽几棵桃树,几棵梨树,几棵苹果树,完了又是樱桃树,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种。管理季节不一样,还省事。省的桐桐整天跟个地主婆似得,站在侧门门口,手插着腰:“……该锄草了,再耽搁草都比人高了!”
急什么呢?干不过来呀!
真等干不过来了,桐桐就是那样一种语气:“……没事没事,这个东西长老了结籽了……就叫王不留行,收这个籽也挺好的,回头收了,我拿籽给你闺女按耳朵上的穴位。”
金明明蹭的一下捂住耳朵,摁穴位有点疼。
四爷:那籽没针孔大,我给你收籽?
还是算了吧!啥也别留了,栽成果树,零星的种点粮食蔬菜,散漫的长着去吧。
桐桐就这么眼看着她的王不留行被深埋了,嘴里啧啧啧的,有些可惜呀!
把树栽上了,四爷也知道干了一件不叫人顺心的事,于是,马上给找补回来,“联系好了,后天过来给咱装电话。”
嗯?“装电话?装到家里?”
“家里一台,厂里一台。”顺心了吧!
这次是真顺心了!不过一部电话多少钱?
“千百多,再加上给安装人员的礼……不到千五。”
桐桐咋舌,一部电话千五呢!
嗯!最近外县的生意比较多,发电报说不清,打电话打到哪个单位都不方便。生意上的事,少一点人知道比较好。
行吧!千五就千五!
于是,家里多了一部电话,附带的还有一个电话黄页。想给哪里打,查一下号码就行了。
安装电话的工人说,“这是全省第一部私人电话。”
全省第一部呀?这可是争了先了!
这个轰动的呀,连着天,家里的人都不断,来看热闹呢!桐桐呢,给林双朝打了电话,给育蓉的单位,给雷智平的单位,还给在部队的育材都打了电话。
林双朝一再叮嘱,“先富带动后富,这是目标。做事要高调,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
是!应该低调。
可桐桐饶是低调着呢,还是因为发财的名头出去了,有人上门了。
这天晚上,有个十点多,门被敲响了。前面住着金印杨淑慧和大民家的两个孩子,后头住着一家口。一般有人敲门,都是金印给开门的。
金印很谨慎,尤其是家里有钱之后,千叮咛万嘱咐的,晚上非必要不开门。
今儿也一样,敲门声不大,金印就想假装听不见。结果这敲门声不断,声音还是低低的,不高!金印就说起来看一下。隔着门一问:“谁呀?”
门外的声不陌生,是原来开车带过的一个徒弟,“师傅,是我。”
这还真不是外人!
金印就问说,“是有啥急事呢?”
“我爸住院了,急着动手术,师傅,我想借二百块钱。”
这是大事!也是急事!金印赶紧给开门,结果门一开,门外这个人被一把推开,后面跟着个壮汉,蹭一下就挡住门,露出怀里的刀,“叔,别害怕!咱不伤人,就是跟老四借点钱。你别喊叫,你一喊,我这一失手,我要完,你也要完,都不划算!我不多要,就一千块钱,对老四来说,九牛一毛,为这个,咱爷俩犯不上把命都搭上,对吧!你这家里还有我老婶子呢,大民哥家的娃也还在这边住着,再给吓着了。咱悄悄的,悄悄的把事办了就行。”
杨淑慧见人不回来,就问说,“老头子,咋了?”
金印真怕吓着老婆子和孙子,就说,“是找老四的,有点事,你睡吧,不要紧!”说着,就直接过去把门拉上,从外面锁住,拔了钥匙。
这几个人也进了堂屋,金印要朝后头喊,这人马上拦了,“你家老就在隔壁住着呢,叔,你别喊!咱自己进去。”
金印吓了一跳,“我老四家媳妇怀着娃呢,要是吓出个好歹,你试试有没有要你的命。”
“叔,真是借钱,没别的意思!”
金印还是赶紧先过去敲门,“老四,你出来一下,有人找。”
腔调不对!
四爷披着衣服坐起来,他闺女比他利索,麻溜的出被窝,裹着被子眨巴着眼睛,好像还想去窗户上爬着看外面有啥热闹。
桐桐是真的隔着窗户看了一眼,而后就起身穿好,把闺女塞到被窝里,这才拉开灯。
四爷把门打开,看了一眼,就让开位置,“外面冷,进来说话。”上门来打劫,这可是稀罕事!桐桐好长时间不玩这种游戏了,怕是都有些手痒了吧!
来来来!进来坐!可好玩了,一起来玩吧!
这些人一进来,就看见主位上坐着老四他媳妇。
领头的这家伙还真是本村的,不是一个组的,家在土崖上头。也是混子,不过不跟四爷是一伙子的。彼此以前熟悉,但而今,情况不一样了。
林雨桐好似记得结婚的时候这人还来过,都喊他‘强子’。
没错!此人叫薛强,二十五六岁年纪,穿的乱七八糟的,对着桐桐笑了一下,“把弟妹也吵起来了?”
林雨桐回以微笑,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倒茶,都坐。”
都坐下了,茶也来了。
就听薛强道:“兄弟,咱这些哥们日子都难过,你看你能不能帮衬咱们几个钱……”说着,就从怀里摸出刀子,往桌上一拍,“兄弟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今儿要是不帮咱,咱也没法活,咱自己了结……”
不说逼迫你,不说用刀子威胁你!干的威胁的事,却说拿着刀子是要自|杀。
可见一个个都很聪明,知道怎么能躲避惩罚!
谁见了这个阵仗敢不借?
四爷笑了笑只说,“这事呀,我媳妇做主!”
薛强朝桐桐笑:“弟妹,你是个尊贵人,就怕咱这弄得血呼啦的,再吓着你!”
林雨桐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吓着我?哎呀呀!好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