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尚可喜转过身来,一把抢过孔有德的被子,在他这边放了。顺势挡在了张献忠和孔有德之间,背对张献忠,面朝孔有德使眼色:咱俩这名不见经传的,出什么头呀!有那厉害的,看他们怎么办?!
两人忍了张献忠的嗤笑,摔摔打打,被子褥子乱七八糟的一铺,反正怎么也铺不明白,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呢,看看这些人都想咋。
那边乱七八糟的在谄媚的王自用的帮助下铺好被子的祖大弼,端着脸盆呼哧呼哧喘喘气,“奶奶的,这个放哪?”
王自用依旧是笑眯眯的,“哎哟!瞧,这不是挡着咱们祖将军的了……来来来,门口的诸位,让让!让让!”
他们身后就是一排架子,上面摆着洗漱用品。
他在前面带路,半躬着身子,侧着往前走。就跟保镖在侧面清道儿似得,路过站在一堆的几个人,还客气的道,“架子在诸位身后,这是置物架。”
这些人瞧着王自用那架势,实在不像个样子,很是不屑的让了让位置,叫祖大弼过去了。
祖大弼五大三粗的,哐当把木盆之类的往架子上一扔,那上面本来就放着早前来的新军的东西,他这么一扔,他的没放稳,还把边上放着的属于李自成的东西被带倒了。
李自成蹭的一下站起来,“给老子放上去。”
姥姥!给谁当老子呢?
祖大弼回身就横眉立目,手指着李自成,“老子就不放,怎么滴了!”
怎么滴了?老子今儿叫你好看!
都被这俩吸引了注意力。
李自成站在高处,他看见站在那群人最后的王自用给他打手势,他越发的叫嚣,直接从炕上跳到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指着祖大弼,“不放?那是欠收拾!”
谁收拾谁?
祖大弼开始撸袖子,李自成在桌子上靠近。张献忠、马守应、王嘉胤,都看着王自用,就见王自用挪啊挪的,挪到了置物架的边上,猛的将治置物架往下一拉,他直接就窜到边上的炕上去了,踩着孙传庭的被褥和东西,躲开了!
那置物架哗啦啦的朝下倒,下面正是站在一块的卢象升、曹文昭、满桂、马世龙和祖大弼!
祖大弼正跟李自成对峙,卢象升几个人都注意着张献忠等人,防着那俩打起来,这几个人助拳。却全没防备王自用,一脸的狗腿,笑眯眯的钻他们后面,好家伙,踢里哐啷的直接给砸下来了。
他们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背后就被砸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也掉了,回头还得护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手里的被子就被人给抢了,然后直接给盖在他们头上了,紧跟着拳拳到肉的往身上的砸!
哈鲁蹭的一下坐直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睁睁的看着王自用拉了置物架之后,李自成张献忠几人跟豹子似得直扑过去,下作的呀!不真刀真枪跟你干,把人捂在被子里钻不出出来,擎等着挨打呢。
孔有德和尚可喜连同郑芝龙,都在收拾铺盖,远离了堵住门的位置,幸免于难。
郑芝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边被打了,这边他也不知道求助谁。哈鲁纯粹看热闹的,那边上尚可喜和孔有德装的可真像,一副有点被惊到的样子,就那么干愣着。
他又去瞧刘侨,刘侨面无表情,不受任何人干扰一样,一样一样的重复归置东西。
只那个绰号小马超的马祥麟,这小白脸站在原地不动,但嘴上热闹呀,不住的喊着,“哎呀呀……牙刷被踩坏了……哎呀呀……我的白毛巾……没法用了吧……哎呀呀呀!怎么听说损坏公物要赔偿呀!小弟身上可没银子呀!哪位哥哥替小弟出呀!”
亏的长的相貌堂堂英气逼人,看起来特像个正经人,怎么是这么个东西呢?!
正想着要怎么办呢?结果就听到外面一声嘹亮的女声说,“先生来了,给先生见礼。”
这是哪位女将?哦哦哦!带着浓重的鼻音,不是那位西北的高将军才见鬼了!
感情里面干仗,外面还有守着放风的呢。
这一声才落,李自成、张献忠、马守应、王自用、王嘉胤蹭的一下就退回来了,可忙的去整理铺位去了。
然后孙传庭和史可法带着先生来了,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狼藉。置物架也倒了,上面的洗漱用品和吃饭碗筷砸了一地,毛巾等物被踩的不像样子了。被褥枕头堆里,钻出了卢象升、曹文诏、满桂、马世龙、祖大弼。这五个人鼻青脸肿的,浑身的狼狈。其他人挨揍了不言语,祖大弼向来以上战场呼呼哈哈的呐喊而闻名,这会子‘啊啊啊——’的叫唤着,“孙子,你玩阴的!”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