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没错吧。”
嗯!
“可你看他们,吃饭像不像一个仪式?”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但是打眼一看,整个个感觉就不对。
嗣谒这才随意的扫了一眼,也就是桐桐在这方面格外敏锐吧,不着意看,真不是很能发现,“你觉得那三个人有问题?”
桐桐叹气,“在租界,什么样的外国人都有。你就是穿着和服上街,难道谁说什么了?为什么要穿着长衫,看起来跟国人无异?这三个人有鬼。”
嗣谒点点头,估摸出来了,桐桐干过什么行当,他心里大致有数了。
饭菜上来的并不快,侍者先端了两盘干果两盘水果来,桐桐用叉子叉了水果慢慢的吃着,而后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叉子。
那叉子如同一面镜子,再是模糊,再是变形,那几个人是个什么样儿,有什么动作,她坐在这里也差不多也看清楚了。
不大工夫,坐在最外面的那个男人起身,朝后面去了,应该是去上洗手间了。
紧跟着,林雨桐觉得熟悉的那个姑娘也起身了,她是直接签单,表示饭吃完了。而后问侍者,“请问,哪里可以补妆?”
侍者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她才起身,摇曳着朝卫生间的方向去了。桐桐继续暗中看着剩下的两个男人,这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异样,还低声凑在一起说话。这两人中,明显有一个人是上司,另一个坐在那里双手抚在膝盖上,对方说了什么,他都不住的点头。看那个点头的姿态,林雨桐越发肯定了他的判断,这就是倭国人。
才放下叉子,那个要补妆的姑娘出来了,穿过大厅,谁也没看,扬长而去。
桐桐叹气:“这顿饭吃不成了!要么,现在回房间去,叫他们给送上去。要么,就在这里等着,租界的巡捕可能马上就会来。”
嗣谒给桐桐添茶:“你觉得离开更聪明?”
是啊!离开不聪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吃饭就好了。
菜上桌了,还没吃到嘴里呢,那一桌的男人又起身了一个,朝卫生间去了。估计也是觉得对方的出去的时间长了,不放心吧。
半分钟之后,这人急匆匆的出来,然后先跟同桌的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对方这才起身,跟着去了卫生间,两人再度出来,才喊经理——我们的朋友被人杀了。
那这谁也走不了了,等着吧,等着巡捕过来。
桐桐和嗣谒等着,等着盘查,可这有什么可盘查的呢?就是有位女士,但是已经离开了。
什么样的女士?你们对这位女士有什么印象?
侍者有印象:“大概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穿着白衬衫红裙子……”五官有什么特征却说不上来。
倒是那两个男人,说的更详细些“她身上有蛋糕的香味,在来这里之前,她应该在附近的咖啡店或是蛋糕店停留过。”
“她是酒店的客人,可能入住的时间不短了,她的身上有一种洗发水的味道,是酒店最贵的那一款。”
等问到嗣谒了,嗣谒摇头,“我跟我太太一起,没太注意其他女士。”
桐桐就补充说,“我多看了那位女士几眼。刚开始是觉得她的口红颜色很好看。不过,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唇形有点奇怪,应该是本来嘴唇不饱满,刻意用唇线给画的饱满了。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我感觉,她是个薄嘴唇的人。还有呀,她的耳坠挺别致的,不过耳垂上有个黑色的痣,要不是侧面看,都不大容易发现……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耳坠的样式别致,那个黑点是耳坠的一部分,我没看清楚也不一定……”
说的全是女人会主意到的细节,侍者站在一边只疑惑了一下,但也不敢说她说的是错的!女人化妆这个,咱也不懂!
巡捕房的巡捕就看经理,“这位是……”
“今儿才入住的,住进来还不到三个小时。”经理忙道,“是从鹏城来的,一行还有三个人呢。”
是说不存在说假话的可能。
对方就点头,叫文书都记好,而后跟林雨桐致谢。转脸就问经理,“酒店里住的女客都有哪些,找一位爱吃蛋糕的,唇形薄,左耳耳坠有一颗黑痣的女士……”
经历就一脸为难,“若是常住,咱们肯定能记得住。既然没记住,就表明此人一定不是真的在这里常住的。”
巡捕就道:“知道!但她在酒店里进进出出,如入无人之境,偏你们没一人记得此人。这说明什么?”
什么?
说明酒店里有人帮她!她未必登记了,未必常露面,但她或者她的同伙一定就在酒店里。
找!找出这个不曾登记却隐藏在酒店里的人。
侍者拿了单子:“那位女士签单签在了402房。”
402住着一位花花公子,女伴天天换,漂亮女人签他的单,谁也没多想呀。
嗣谒挑眉,把餐巾递给桐桐,你成功误导了,照你给的这些线索,各种巧合凑到一块牵扯到无辜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了,咱们可以功成身退了!
桐桐微微低头,接了餐巾擦了擦嘴角,心道:姑娘,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