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他说的特别坚定,“回头就叫人来,两个园子呢,能养不少。两三年就出珠子。”
有皇家亲养,那珠子不值钱也得变的值钱,省的叫采珠人再去采珠了。
他还记着给娘亲置办一件珍珠衫的事呢,可如今珠子不值钱了,野生的珠子好,但是娘亲又怕为了这个折损了人命,他便不好再说珍珠衫儿了。
不过珍珠不行,别的珠宝打磨成珠子也是可以的!回头得搜集搜集,给娘亲弄一件珠光宝气的衫儿穿。
娘儿俩心里各有思量,还都挺高兴的。
说了好一会子话,弘晖才问:“爹爹呢?”
“你爹带着弘显看农具去了。”桐桐就道,“你皇阿玛亲耕,想用西园外的地,如此,就顾念了你皇祖父。今年是雍正元年,农具上得有革新,亲耕的犁耙你爹爹和弘显去瞧了,估计晚半晌就能回来。”说着,她就问,“你是有事?”
没有!就是突然想过来转转。
“最近在忙什么?”桐桐拉了孩子在边上坐了,这段时间真没顾得上问。弘显每天晚上倒是都回来,他在工部学习,皇上又叫他在杂学学堂里选人,而后殿试,再之后就该派去各地做农庄实验。可弘晖到底在干什么,她真没问过。
弘晖就挨着娘亲坐了,“皇阿玛叫儿子先在户部呆着……得闲了得去国子监转转……”
哦!跟弘显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桐桐就笑:“昨儿弘昀过来,喊着要吃肚包鸡,听他说了一耳朵,说是他去理藩院了。听那意思,理藩院从此之后要多了洋人事务,他还在选懂洋文的人。”
弘晖点头,“好几个伺候洋大人的小太监,都被弘昀要过去了。为这个,跟礼部的几个大人吵嚷了起来。弘昀的意思,朝廷缺少懂洋文的人,既然如此,选人就不必拘泥!人家前明还有郑和呢,干成多大的事!人家不也出身内宫,是太监。但那又如何?有才就该用!这话好悬没把礼部一位老大人给气晕在大殿上。”
娘俩正说话呢,弘昀就来了,看那走路的姿势,有些气冲冲的,把伺候的人甩了可远。
这可稀奇,等闲都不见弘昀发脾气的。
今儿这是怎么了?谁把我家的乖崽崽给惹毛了?
弘昀到了跟前,往地上一蹲,“额娘刚才派人给张大人送赏赐去了,大张旗鼓的。”
张大人是谁?
弘晖这才低声说,“就是礼部那位老大人。”
哦哦哦!反对弘昀用太监,被弘昀差点气晕过去那位。
桐桐叫弘昀起来坐了,“你觉得你额娘没支持你,所以生气了?”
弘昀没言语。
桐桐气道:“你额娘还能害你呀?不都是为了你吗?因为公事起了争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人家是老大人了,为朝廷兢兢业业的这么多年了,不因为你是皇子就躲就让,该反对的时候就反对。咱先不管他的观点是否正确,你得容人家说话呀!他敢说话,只这一点,你额娘就没有赏错!不管什么时候,朝堂上若是只剩下一种声音,那就太可怕了!所以呀,只你额娘赏还不行。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上礼品,私下里去看望。好言好语的说话,有不同的观点,可以说,可以吵,但这不牵扯私情。朝堂上怎么据理力争都对,但朝堂外,你得以礼相待。”说着就喊白芷,“取些糕点,拿些丸药,送三阿哥出门。”
弘昀怔愣了片刻,然后起身,恭敬的束手站着,低头应是,利索的去了。
桐桐又打发了张嬷嬷,“去告诉皇后娘娘一声,就说咱家三阿哥知道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从这边讨了丸药,看望张老大人去了。”
弘晖明白,这是怕额娘以为他们兄弟一有事就先往这边跑。娘亲叫人这么去说,好似弘昀急匆匆的过来只是为了拿药的。
他紧紧的攥了娘亲的手,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心里突然委屈的不得了!他小声道:“娘,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不是小心翼翼,是抬手就能做的事,处理了就完了。能不起嫌隙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起嫌隙呢?再则,弘昀今儿这事办的,就是该打!
他就是生气,直接去跟你额娘去说,问问你额娘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不就完了。
亲母子,有什么避讳的?
气呼呼的学会赌气了,这就是惯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有加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