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行了!这是个长年累月,需要不停的管理加固的事情。”是啊!这不是就是弊端了吗?
要么叫专人管,可这大清国水系都要这么管,得多少官员,需多少民工,每年需要耗费多少?朝廷支付不起。那要么就叫官员每年竣修,可如此以来,地方赋税都从这些工程里漏走了,贪腐滋生更有温床。哪个工程里没有猫腻呢?朝廷管的过来吗?
他收了图纸,若有所思,这一茬先摁下不提。
抬手把满屋子溜达的弘显拎过来,才要逗孩子说话,赵其山来就禀报说:“四贝勒府里来报喜了,咱们家有四阿哥了。”
李氏生了个儿子!
是四福晋亲自给抱来的,她欢欢喜喜的,一点勉强的意思都没有,把小四送来,要接弘昀回去。
弘昀养成了一只肥崽子,四福晋喜气盈盈的,每个孩子都养好养成,府里就是稳当的,说起李氏生的小四,“给我愁的,心说再不生就要想法子了。可算是在我家爷走之前生了!”
迟了半个多月,给人吓的呀!
桐桐给孩子检查了一遍:“没事,好着呢,壮实的很,好养活。明年天一暖和就能带回去了。”
四福晋就放心了,“洗三还在你这边过,明儿我们家爷一走,我就过来。”
行啊!
于是,男人跟着皇上去巡河了,妯娌俩在这边忙着呢。
弘晖口齿清晰的很,见了面就叫娘,然后直接爬到她腿上坐了,弘显笑着喊哥哥,弘晖又拉他上来。两人都挤在她怀里,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玩的可好呢。
桐桐摸了摸俩孩子的脑袋,转脸又跟抱着弘昀的四福晋商量酒席的事。
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四福晋才道:“前儿我进宫了一趟,去瞧瞧娘娘,听屏嬷嬷说了一句,皇上好似要给五公主赐婚。”
这个五公主就是行九排五,自家亲小姑子。
“没一点消息露出来呀!赐婚蒙古吗?”
四福晋低声道:“听那意思是太后不舍,想留京里。提了佟家的后辈……”
佟家?太后才不会提佟家,还不够闹心的呢!只怕是皇上的意思。
这个佟家,属于有来往的人家,桐桐在心里算了一遍,“年纪相合的,也就佟相的长孙了。”
是!
佟国维精明的很,但其实儿子里特别精明强干的还真没有,他的长子叶克书如今任銮仪使。就是管皇上出行排场那一摊子事的人,里面都一水的权贵子弟。叶克书的儿子叫舜安颜的,跟九儿年纪相仿。
把德妃的闺女嫁到佟家?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桐桐就问说:“叫人打听那舜安颜了吗?”
打听了,“家家的孩子都那样,没比谁出色到哪里,也没比谁差到哪里。就是权贵人家子弟该有的样子。”四福晋话是这么说的,但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喜欢。
桐桐就问说:“屏嬷嬷露这话,怕是叫咱们打听细些。”
嗯!就是这个意思,“细细打听了,今年十七了。本早该说亲的,不过是遇上了他外祖家有丧事,一个接着一个的,这事就搁置了。紧跟着敏妃娘娘这不是就没了吗?婚事就没再提,但是院子里开了脸的丫头也有三四个了。你说这事……可怎么办?”
桐桐就叹气,“抚蒙是不好,但留京城呢,其实哪个权贵子弟都一样。要是想得开呢,就想着好歹住在公主府里,不乐意见就不见!得空了接我这边,或是接你那边住着……”
这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公主开府之后,万事都有规矩,哪里能说住哪住哪。是啊!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巡视河工没多少日子,等回来之后商量一下再说。
果然,有半个月,人回来了,桐桐一边给自家爷搓背,一边说这个事:“这婚事是左也不对,右也不是,吓的我都不敢生闺女了。”她家爷皱眉,“指婚佟家?”
是!娘娘叫打听,那必然是七八分的准了的。
“这事……变不了。”她家爷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只怕下来皇上多有倚重佟国维的地方。”
桐桐一下子明白,“用佟家制衡索额图?”这个样子吗?“除了太子的原因之外,皇上对索额图是不是优容的过了。”
是!可这也正是叫人心里难过的地方!皇上只怕心里也不好受呢。索额图是谁,他是配合皇上一起智擒了鳌拜的人!那时候皇上才多大,大半辈子了,索额图助皇上擒鳌拜,平三藩、征噶尔丹,这是什么样的情分。
几十年了,君臣相伴真是生死存亡里走了几个来回,可谁想到,走到如今,会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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