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笑,“我尽量。”
依旧留有余地,绝不说死。
她:“……”
气恼,拍他。
他也不躲,侧过身,帮她系好安全带。
“乖。”
他含着笑,又亲了她一下。
云姒:“……”
烦人鬼!
她裹着外套,侧脸撇向一边。
一副很生气,不想理他的架势。
凶巴巴。
沈知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坐回自己的座位。
发动车子,离开。
没有再说其他。
似乎,也不需要再说其他。
……
……
……
娄凌霄被憋在家里,打电话打了整整一天。
沈知不接他的电话,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问助理,助理也一问三不知。
带着怒火冲向公司,结果发现,沈知请假了。
请假的事情,甚至没有人和他提。
他就像是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在公司里,在众目睽睽之下。
想闹闹不得,还得压抑着自己的脾性。
扑了个空,他扭头又去了沈知的出租屋。
结果还是那样——
他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人影不见。
就这么不吭不响,任由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心急如焚,又气得跳脚。
疯狂给他打电话,他却径直关了机。
当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冷血无情的牲畜。
明明他亏欠于他,欠了他们家这么大的恩情,现在他却恩将仇报。
娄凌霄处处扑空,不得已回家。
回去之后,娄梦竹还一直在哭。
成天哭个不停。
没有丝毫眼力见,甚至还在闹绝食。
娄凌霄心烦得厉害,又不想和她吵。
在家坐了不到十分钟,又径直摔门而出。
大半夜,凌晨。
将近一两点钟,路上没有一个人。
他无处可去,也不知道去哪里。
坐在车上,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路上黑漆漆的,车内也黑漆漆的。
车子没有发动,他整个人就坐在那狭小的空间里。
就像是被铁笼子困住的囚徒,在做着没有意义的发泄。
握紧拳头,疯狂地捶方向盘。
多年来的憋屈和隐忍,不甘和压抑,仿佛在那一刹那,变得无比强烈。
强烈到让他起了怨恨,无与伦比的怨恨。
就像是气球般,不断膨胀。
而唯一的出气口,就是沈知。
恨沈知,恨他所做的一切。
是他……是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条路,他不会走得那么艰辛。
他紧紧捏着方向盘,力气大得恨不得要将其捏碎。
都是因为他,让他变得如此脏。
也都是因为他,让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像是个笑话一样。
轻飘飘地,瞬间就能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下。
都是因为他。
他知道,就是他搞的鬼。
满腔的怒火都在那一瞬间爆发。
他不甘,嫉恨,更是疯了一样地想报复。
报复他,让他看看,不听话的狗是什么下场。
那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动,不知碰到了哪里。
就在满腔的怒火都在往那唯一的出气口发泄时——
车里自带的广播忽然响了。
是关于翟世颖和萧波大婚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