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的,那些六劫强者,便是层次远远凌驾于他之上的那种存在。所以,这种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显然便不可能影响那众多六劫强者。
这修士在成就假圣之后,并没有发现这一方天地之中还有着那么多足以将他当成蝼蚁的六劫强者存在。
但,他却发现了在时空深处所隐藏着的,那如同繁星点点一般的无数小世界,异空间!
“这是天地的真相?!”在这瞬间,这假圣却是震撼了。
要知道,原本按照这一方天地修行界的观点,这一方天地乃是初生的天地,他们这种智慧生灵便是这一方天地天生的主角。
这整方天地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的。
甚至,他们自我感觉,自身所探索的天地范围,虽然尚且没有穷尽天地的一切区域,但近乎九成的区域已经被他们所探索完成,这种说法却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但,现在这种发现,却是完全颠覆了这天地过往的一切经验,一切观念!
他们以前所发现的天地范围,居然只是整方天地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而已……
在这天地的深处,还隐藏着比起他们以前所发现的天地更广阔无数倍,复杂无数倍的区域!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这瞬间攒住了这假圣的心灵,让他心中再无半点突破成就假圣的喜悦。
恐惧,显然是因为,在那无数小世界、异空间之中,存在着太多太多远远凌驾于他之上的强大修士!
别忘了,在之前这一方天地尚且还是世界的时候,那世界之中的修行文明已经是发展到了某个极致了。
在那个世界之中,假圣的数量数不胜数,绝望者更是多不可言,更上层的至高皇者虽然比前面两者要少许多,但也绝不少见。
这一名假圣虽然已经成就假圣,但因为一切修行都是自己在茫然之中摸索而成,自然是远比不得那些完善的强大传承。
如此这般一来,他哪怕是假圣,实力却也远比不得那些世界之中已经有成熟传承的假圣。
可以说,哪怕是在假圣之中,他的实力,也是绝对垫底的。
如此这般一来,任何一名假圣的气息,在感知之中,都是无比恐怖的,足以轻松碾压他的恐怖气息。
一下子感应到这么多能够轻松碾压自身的气息,对于之前还认为自己已经站在天地巅峰,已经屹立在无穷修士之上的这假圣来说,那感觉如何,不言而喻。
那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将他从天堂打落地狱,这一瞬间所带来的恐惧,显然已经足够让他彻底失态了。
“禁锢放松了?”在这时候,众多六劫强者却都是心头一震,心中闪过这样类似的想法。
这种禁锢,不是其他,正是天地的禁锢。
而这种禁锢,也并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针对那已经被送入时空深处的,那诸多小世界,异空间。或者说,针对其中的生灵!
正是因为这种无形的天地禁锢存在,方才使得这天地的表面能够这样安定的发展千万年之久。
若不然的话,以那些被资源折磨疯了的生灵的想法,在知道这天地的表面是一片荒芜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想办法回到天地表面,夺取这里的资源呢?
哪怕是从时空深处要回到天地表面并非那么容易,但之前已经说过,这些小世界、异空间之中的假圣、绝望者、至高皇者数量有那么多,他们怎么可能会真的找不到办法跨越时空的阻隔?
但,事实便是,他们根本没有这样做。
这一方天地的表面足足有近千万年时间的和平,让这一方天地表面上新诞生出来的智慧生灵足有千万年时光的自由发展时间。这显然并不是那些强者的觉悟高所能够解释得通的,那其实却就是因为这一方天地之中存在着强大禁锢的缘故!
正是这种禁锢,阻挡了那些生灵跨越时空的阻隔,回到天地的表面!
而现如今,在这天地表面的生灵终于出现一名假圣之后,这种禁锢,却已经是不知不觉间放松了。
真正的强者虽说依然无法破开这种禁锢,回到天地的表面。
但,一些比较弱小的生灵,却已经不再那禁锢限制的范围之内了。
在这瞬间,在那假圣的眼中,那诸多于时空深处的小世界、异空间忽然间明亮了一些,其中一股股足以对他形成碾压效果的气息,也随着开始波动起来,似乎感应到他的气息,又似乎感应到了那禁锢的放松。
“若是他们入侵的话,我们能够挡住吗?”这个想法在这瞬间出现在这刚成就的假圣心头。
随着这个想法,莫名的紧迫感开始在他心中出现。
随着这种紧迫感,他只是和自己的手下交代一番,便直接消失在这成道之地,直接出现在那时空深处,那自己所能够进入的,最深入的区域。
这种禁锢,并不只是阻止那时空深处的小世界、异空间之中的生灵进入天地表面,还阻止了天地表面的生灵进入时空深处。
所以,这假圣在这时候进入这天地的深度,当然便是相当有限的。
想要直接进入那些小世界、异空间,更是想都不用想。
来到这边界之后,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突破,无法继续深入,这假圣却是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种阻碍极有可能并不只是针对他这一边,还是针对另一边。这样也就解释了他对之前从没有任何强者进入天地表面的疑惑。
而有了这种阻碍,天地表面的安危至少便有了些微保障,哪怕是不多……
不过,哪怕是有着这样的保障,这假圣却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要知道,这可是关乎他所认知的天地的一切生灵的安危,更关乎他所关心的一切存在的命运的事情!面对着样的事情,哪怕是有半点隐患,那都可能造成无法想象的灾难!
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轻忽?怎么可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自身所无法控制的那所谓的障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