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此时除了他们并无外人, 公孙琢玉思忖一瞬,干脆走到门边将门锁上了,转身看向那名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见状一惊, 还以为他要做些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低头不敢言语。
公孙琢玉在她面前蹲下身形:“姑娘不必害怕,我问什么,你便答么, 本官以性命发誓, 今日你所说的话绝不会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丫鬟还是犹豫, 嗫喏不敢言说。
公孙琢玉只好道:“莫不是姑娘想去京律司的大牢走一趟?”
这三个字显然威力十足, 丫鬟一听“京律司”,立刻惊恐的抬起了头,连忙摆,差点急哭了:“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么都不知道啊。”
公孙琢玉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姑娘叫什么名字?”
丫鬟抽抽噎噎道:“回大人,奴婢名叫紫烟, 一直在老夫人房里伺候的。”
公孙琢玉点点头:“那你可认得思云?”
紫烟急忙摇头:“大人, 奴婢真的不认识思云, 只是府中下人闲聊时曾听过那么一耳朵, 知道她是绣房里的。”
公孙琢玉想思云在洪府难道还是个名人:“哦?他们闲聊时都说些么了?”
紫烟左右看了一眼, 这才余悸的道:“听他们说,思云模样生得极好, 被小公子给看上了, 本要纳入房中当姨娘的,不知为何,小公子因病暴毙后, 她就忽然不见了踪影,一直下落不明。今日大人找上门来,我们这才知晓她死了。”
大户人家的奴婢轻易不得外出,她们的消息自然也算不上灵通。
公孙琢玉指着墙角道:“那你可知,此处曾经跪着谁?”
紫烟闻言一惊,向后跌坐在地:“大人怎么知道?!”
公孙琢玉不错漏她任何一处表情:“姑娘若知道些么,最好如实说出来,本官必然不连累你,否则姑娘只能去大牢受审了。”
紫烟红着眼睛摇头,险些哭出来:“大人,说来你不相信,奴婢在此处曾经见到了鬼……”
公孙琢玉目光一凛:“怎么个说法?”
紫烟低声啜泣道:“自小公子暴毙后,老夫人便下了命令,此处灵堂不许任何人出入,直到十日前灵柩入土,这才肯让下人进来打扫。”
她说着下意识看了眼墙角,又飞快收回视线,仿佛想起了么恐怖的事般,身形微微颤抖:“小公子灵柩还未下葬之前,奴婢为了找跑丢的猫儿曾经偷偷进来过一次,可谁曾想却看见……”
公孙琢玉追问道:“看见么?”
紫烟回忆起那天夜晚发生的事,神仍些恍惚,只觉得同做梦一般:“奴婢……奴婢看见一名女子跪在墙角,她一直仰头望天,嘴巴张的很大很大,面燃着一截灯芯,实在是骇人极了……”
公孙琢玉闻言眯了眯眼,想那女子怕就是思云了。
紫烟捂着胸口,余悸道:“深更半夜,奴婢还以为自己撞了鬼,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总是神思恍惚的瞧见那女子身影,今日若不是老夫人吩咐,奴婢是断不敢来灵堂的。”
公孙琢玉想这灵堂是洪老夫人下令不许进入的,那么面摆着的人蜡自然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想查清其中缘由,还需更多的线索才是。
公孙琢玉将紫烟从地上扶了起来,没有问她么,否则就真的将她连累了,只是询问道:“绣房在哪里?”
紫烟咬唇,指向东面:“绣房日日都响着机杼声,大人一直往东边走,听着声音就能寻到了。”
公孙琢玉看了她一眼:“你就在此处等我,倘若老夫人若问起来,你只说本官自己跑丢了,别的不需言。”
紫烟点头:“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公孙琢玉出了灵堂,顺着东边一直走去,果不其然听见一阵杂乱的机杼声,循声看去,却见一名绣娘正坐在院中织布。
公孙琢玉原本想在外面听一下墙角,奈何那绣娘太过专注,织布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他站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只能走了进去。
洪府甚少看见陌生男客,那名绣娘见公孙琢玉走进来,下意识停住了动作:“你是谁?”
公孙琢玉睁着眼睛说瞎话:“姐姐,我是随我家主人前来给洪家小公子上香的,因着不认识路,便稀糊涂走到这儿来了,请问前厅该怎么走?”
他今日没穿官服,加上洪府刚死了人,特意挑了身素净衣裳,说是哪家大官的随从也勉强过得去。
绣娘给他指了方向:“你顺着假山池子一直走便是了。”
公孙琢玉连忙道谢,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绣娘织布的花纹,忽然惊奇出声:“哎呀!姐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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