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琢玉想为什么不能委屈, 他就是委屈,可怜巴巴的抱杜陵春,把脸埋在对方颈间像猫一样蹭来蹭。
那尸体来的邪门, 说不定就是有人想害他,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都是问题。
杜陵春见他半晌都不说话,想莫不是有人给了孙琢玉气受,眯了眯眼,捏他下巴皱眉问道:“谁惹了你?”
孙琢玉哼哼唧唧不出声, 这事说出来怪吓人的, 万一吓杜陵春怎么办。
杜陵春好气的道:“说话!”
不说己又怎么替他出气。
孙琢玉闻言眼珠子一转, 忽然想起洪文涛那个倒霉蛋了, 在杜陵春耳边小声道:“就是洪家那个大子,他不仅当街骂我王八蛋,还说要让我人头落地,司,你可得替我主持道。”
杜陵春只听人说孙琢玉洪文涛关进了大牢,不知中间还有这场官司, 闻言目光一凛, 怒声问道:“混账, 难道你便由他骂么?!”
孙琢玉委委屈屈:“他说他姐姐在宫中为妃, 深受宠爱, 还怀了皇嗣,我若敢惹他, 十个头也不够砍的。”
杜陵春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来。洪家长女不过在宫中当了个贵人, 蝼蚁一般的人物,纵怀了皇嗣,能不能生下来都不一定。是谁给洪文涛这么大的胆子, 竟敢威胁孙琢玉。
世家大族,百年兴衰,多看子孙。有哪个家族能代代繁荣昌盛,谁也保不住就哪一代就出了个不肖子孙,总不过兴衰荣辱,顺应天命。
洪家如今能够顶立门户的仅有洪侍郎一人,长女入宫为妃不受宠爱,次子洪文涛不学无术,唯一还算出息的幼子前些日子忽然得病暴毙,真是了指望。
当一个家族在朝堂上有可以支撑荣耀的人,尽都指望深宫女子的裙带关系来维持地位的时候,离败落也不远了。
区区洪家,何足畏惧。
杜陵春看向孙琢玉,原本要斥责他莽撞的话也说不出口了,恨铁不成钢道:“不过一个贵人,姐姐在宫中位列贵妃尊位,你何必惧他!”
是皇妃又如何,难道杜秋晚还比不过洪家一个小小贵人?
怀了皇嗣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都不一定,又如何与已经成年的二皇子相提并?
孙琢玉捏他的衣角,小声嘀咕:“贵妃娘娘是司的姐姐。”
杜陵春闻言胸膛起伏一瞬,斥他,而是捧起孙琢玉的脸,低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傻子,我的姐姐不就是你的姐姐。”
退一万步说,就算杜秋晚不管,难道他还会让孙琢玉受委屈吗?
然是不会的。
孙琢玉虽猜到他会这么说,但睨杜陵春认真的色,依旧还是很高兴。他下巴微抬,吻住了杜陵春脖颈上那一点殷红的朱砂痣,继而缓缓上移,声音模糊不清的道:“司真好……”
二人在马车里,杜陵春怕他胡来,偏头躲了一下,躲过,被孙琢玉抵在车壁上亲了个遍。
杜陵春被迫承受,呼吸有些紊乱,想孙琢玉到底年轻气盛,贪吃些也是有的。他不觉仰头,感受对方落在己身上细密的吻,又反应过来什么,按住了孙琢玉的肩膀,喘息道:“小混账,不许留印子……”
孙琢玉眨了眨眼,明知故问:“为什么?”
杜陵春肤色比常人苍白些,衬猩红的衣衫最是好看。那吻痕落上是浅绯色,如桃花般昳丽,蛊惑人。
杜陵春眼眸下垂,看人时有一段暗沉风流,闻言竟认真回答了,声音沙哑的道:“遮不住。”
孙琢玉笑了笑,好吧。
他杜陵春拥入怀中,在对方耳畔一边亲吻,一边低语:“司回要好好陪陪我……”
杜陵春忽而知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句是何了。被孙琢玉黏上,只怕缠得你无做什么都不得空。
杜陵春耳朵微微发热,说话:“……”
孙琢玉修长的指尖在某处轻按了一下,杜陵春便立即软了身躯。他二人毕竟已经有过鱼水之欢,身子也比从前敏感些。
杜陵春上挑的眼尾逐渐染上一抹薄红,旖旎动人。他伸手捂住孙琢玉的嘴,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日后不许说这些话。”
孙琢玉想又说什么荤话,为什么不能说。他轻轻咬住杜陵春白净的指尖,又在对方掌亲了一下,笑起来的时候明朗又灿烂:“可我就是想司陪我。”
他语罢,又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今日新官上任一天就抓了洪文涛,司,我是不是惹了大麻烦,陛下明日会不会斥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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