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黑啸天只觉得肩膀上似被人击了三下。一个个血窟窿慢慢裂了开来,股股鲜血顺着肩膀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一股钻心的疼迅速蔓延全身。那风花像是有生命般在肌肉里旋转,慢慢的撑开,尖尖的倒刺深深搅动黑啸天的皮肉,一寸寸向着肌体内部钻洞着。
风翩翩的手里拽着极细的天蚕丝,她的脚跨成弓步,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手里的丝线嘞的双手通红。在她身边,那废物瞪着一双眼睛,竖着耳朵,忠犬般听候娘子大人的下一条指令。
“窝囊废,快提着你的宝剑上前给那兔崽子当胸一剑……”在说完这句话后,狠毒的娘子像是思虑到了什么似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向着身边的相公勾了勾手,眉毛一抬,低低道:“记住,往那宝剑多多抹上……”她的眼睛顺势向下,看了看南华腰间的宝葫芦,那里面可藏着仙家丹药居里最上乘的“仙药”!
棒槌南华帝君对妻子可是惟命是从,她的话就是圣旨,南华帝君为仙也有几分傲气,即便玉帝老儿也要礼让三分,可是对着风翩翩这个婆娘却是大气也不敢吱一声,久而久之,天界都知道,南华帝君家里坐着头“河东狮”,南华每日价退朝,若听不到河东狮吼,他的心里反倒空落。
一物降一物,这是再自然没有的!现如今南华明知道那“仙药”其毒无比,一招毙命,可老婆大人横眉怒目,不敢违逆,只得欺了心,蒙着眼,抖抖索索把那腰间那枚紫玉玲珑的葫芦轻轻握在手里,看也不看,拔了红绸塞子,一点点把那青色的粉末洒在揽月剑上。
宝剑霎时散发出一种妖异的冷光,冰凉的气息霎时笼罩了风翩翩全身。风翩翩举剑直直横到老公眼前,努努嘴,眼光打了个凌厉,语气硬硬道:“狗奴才,快快举剑!”南华不敢怠慢,举着剑,闭了眼,口里大声呼喝着,挥舞着,直直向着黑啸天戳了过去。
刺啦啦,揽月剑像一条蛇般再次刺入那个浅薄的伤口,刀刃轻轻一转,刮削着筋肉血脉,一滴滴血从胸前缓缓溢出,少年青色的衫子迅速泅染出一朵殷红的血花。黑啸天缓缓转过身来,只觉得身子飘摇的厉害,一只手只得撑着地面,单膝跪下,头微微低着,大口喘着粗气。
那些“仙药”在他体内五脏六腑间弥漫,青色的药粉宛若一把把小钩子撕裂着他的身子,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且是百抓挠心般隐隐作痒。黑啸天只觉得自己喉间一阵干涩,似有轻微刺痒,恨不得抓碎全身的皮肉。
“天仙散的滋味如何啊?”一只青色的绣花鞋狠狠踏在白雪之上,抬起脚,向着黑啸天的右手碾压过去,剧烈的碎骨之痛顺着手背迅速的蔓延全身,黑啸天感到他的右手似乎早已散架,那些肌肉软绵绵的贴着碎裂的骨头,骨头开裂的“咳咳”声清晰无比。
“都这样了,还不投降么?”黑啸天忽然感到背部被重物狠狠一击,一双纤手迅速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抬了起来。
晨曦已然散去,阴郁的天空又开始微微飘着雪花,凛冽的风如忧伤的狼吟回荡在雪地四周。
一双眼睛闪着狠戾的目光狠狠对上了他的视线。那是一个女人的脸,虽然艳丽却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女人手中握着剑,正是那把洞穿了他身体的毒剑!
“你们……居然在宝剑上淬毒!好卑鄙!”少年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愤怒,一双紫色的双眸满是仇恨的杀戮之气。
“臭小子,对付你这等虾米,下毒又有何妨!”风翩翩的口气很是狂傲。
“你们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即使杀了我,也不会博得好名!”黑啸天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苍白,对于这对狗男女来说,杀他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结果了他,便是成功。
“呵呵呵!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真是个犟脾气!和他那个死鬼老爹一路货色!”风翩翩蹲下身子,锐利的眼眸鹰一样穿透少年的内心,一双纤手向着黑啸天颈间探取,黑啸天一阵紧张,难道她已发现他颈间的玉坠!
还好,这女人只不过想吃他豆腐,一双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抹,缓缓起身,斜了一眼身旁一脸猥琐的南华,勾着唇,讥诮道:“好一个风流俊俏的哥儿!南华,他的性子可比你强百倍!”南华看着老婆当着陌生男人公然对他出情,心里酸的要命,却又不敢发火,只得阴着脸,嘟哝着:“娘子你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使命!现如今,东华这小子看来已然完蛋!不如我们早早收了他的灵珠,返回天庭吧!”
风翩翩一听这话知道老公犯了酸水,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缓缓起身,伸出手,对着黑啸天的头顶口里微微念出心法。
黑啸天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疼,像是心脏被剜去般撕裂的一阵阵发疼,眼前霎时黑压压一片,金星乱冒,魂魄像是由不得自己,跃跃想从这副皮囊里挣脱出来。
一阵兰香缓缓袭来,莹洁的雪花飘落,一个纤细瘦弱的人影儿颤颤巍巍站立在黑啸天面前。
是个女人!那个女人背对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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