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一样轻巧,“你就不想同卫殊在一块儿吗?为了卫殊也不想做些努力吗?”
她几乎都没有迟疑地就回答了,“当然愿意。”
声音还很重,惹得罗方轻轻拍手,算是鼓励她,“跟陈烈扯清楚吧,跟他断得一干二净,就不会再有人觉得你有什么事叫人不太容易接受的了——”
“真的吗?”
她又有些犹豫,面上露出几话不确定。
“我保证是真的。”他很真诚地迎上她的视线,“我可是卫殊的亲舅舅,你知道的,我同意了,再由我去劝说,哪里会有不可能?”
她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真的?”
不再是刚才那种不确定,而是真心期盼的。
但是立即的——她眼里的光亮暗淡了下来,双手紧紧纠缠在一起,才没一会儿,纠缠在一起的双手就放开了,她似乎搞不清双手应该怎么放才好,在罗方鼓励的目光下,好半天,才将心里的话挤了出来,“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东西,你带回去看看,看完后再将决定告诉我,”罗方回到他先前坐达的位置,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文件袋,交到她的面前,“不急的,你慢慢看,不管同意还是不同意,都给我个电话?”
她迅速地拿过文件袋,跟做贼似的逃出茶室,头也不回。
要是她回头了,准能看到从隔壁间出来的叶增学,可她没回头。
她拿着文件袋,不知道得怎么办才好,又惊又喜又是怕的,——当她躲在公共厕所里将文件里的东西都稍稍看了一眼后,心情就有点沉重,说白了无非就是授权书,她的股份授权书,全权委托于罗方的意思,具体的她不太懂,但粗略的就是这个意思。
尽管她不懂这一套,还是有听说过一点,也许罗方想要陈烈的公司,她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忍不住地翻翻白眼,——还是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她确实是差点叫罗方给说动了,多么好的蓝图,她干了这事儿,就能再同卫殊在一起了,而且还能真正成为景教授的女儿,不再是见得不光的私生女,多么诱人的事!
所以她差点就同意了。
再三想了想,她还是给陈烈打了个电话,只是——手机并没有人接听,她拨的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电话没人接听,她将手机放回包里的时候明显地呼出一口气,经过上次的事后,她实在没办法能与陈烈相处得自然些。
回到学校宿舍,只有陈爽一个人。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呀?”陈爽窝在被窝里,并不想起来,仅仅是抬了抬头,“她们都没有回来呢,我一个人孤单地只能躺在床里了,真是无聊呀——”
闻言,景灿灿微扯嘴角笑笑,将文件袋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晚饭吃了没,我们一起出去吃?”
“没吃呢,懒得一个人出去吃,”陈爽蔫蔫地说,“一个人出去吃饭多没有意思,显得我形单影只的,真要一起去吃?”
讲到最后,她立即坐了起来。
景灿灿点头,“谁还能不吃饭?一起去就快点起来。”
陈爽的动作够快的,一下子就起来,直接穿上长款羽绒服,穿上短靴子,头发嘛随意地往脑后一绑,将包往肩头一搭,就要拉着景灿灿往外走,景灿灿自然是跟着走,两个人都不想去食堂吃,想的都是下馆子。
两个人就点了两样菜,都是能吃辣的,别的菜嘛都是感觉量太小,两个人有志一同地点了酸菜鱼跟泡椒牛蛙,不喝饮料,直接吃饭,香辣辣的味道,还有酸菜的味道,让人的胃口大开,都吃了两碗饭,吃得极饱,到最后,还叫服务员拿来盒子打包没吃完的酸菜鱼,打算明天一早吃。
这顿饭是aa制,都是学生党,没有谁请客的道理。
“吃的真饱。”陈爽边掏钱边说,将钱递给景灿灿,“下次我们去吃自助火锅怎么样,一定不会吃亏本的。”
景灿灿接过钱,将自己的那份一同递给服务员,才递过去,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是陈烈回了电话来,不想当着陈爽的面儿接电话,“我先接个电话,票你拿一下——”话刚说完,她就往外跑,像是急得要跑洗手间一样。
陈爽撇撇嘴,提着打包好的酸菜鱼,等着服务员将票拿过来。
外面已经是很黑了,黑色的冬天更冷,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有些后悔自己没穿羽绒服就出来了,明显夜里就得羽绒服,不然冷得就直哆嗦了,——“喂?”她接了电话,轻轻地问道。
“你打过电话给我了,有事?”
陈烈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疲倦,也不知道是她是怎么听出来的,反正她就是这么觉得的,看着从远处走过来要进小馆子的客人们,她再往边上退了退,不想叫人听到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