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拦她,好像早就习惯吻人后被打的事情。
“你以为我以前叫人随便都睡过了,就能随便吻我了?”
她一巴掌打得重,他的脸上很快地就出现红印,而她嘛在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之下,手掌心到是真疼,可见他还是若无其事的模样,显然是气坏了她,不止是气,,她更有一股子怒火,还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就要往外冲。
陈烈不急,被打了一巴掌,也不呼疼——
他的手还摸上被也打过的地方,还真有些火辣辣的疼,力气还不小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吃起饭来,本来就是来吃饭的,不吃饭肚子会饿的。
景灿灿从私菜馆里奔逃出来,才想起自己出门仅仅带了个手机,又不想回去找陈烈送她,更不想找陈烈要点车钱,她只得底气十足地叫出租车,打算叫出租车送她回家,然后她再给钱就是了。
想得很简单,也是可行的,偏偏出租车没有,左等右等的,等了十来分钟连个想将就拼一下的出租车都没有,也着实让她气恼。
没等来出租车,到是等来慢悠悠下来的陈烈,他往她这边看过来,她立即往后退一步,戒备十足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有什么出人意表的动作。
“我又没说你什么,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她的后退,看着他眼里非常的碍眼,凉凉地就丢下一句话,“是你自己惦记着,我从来没想过。”
她顿时就抬眼看他,见他自己上了车,另一边的车门还开着,似乎在等她上车。
偏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牛脾气,硬是将车门关上,她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她的表态极为重要,陈烈立时就开车走了。
他一走,灿灿又后悔,又羞恼,后悔的是自己还得再等车,羞恼的是怕自己刚刚真上了他的车,那哪里还能有个脸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她就记着那些事怎么了,不能记吗?她偏记着,发生过的事,她当然都记得,又不是单纯做的事,她还能笑笑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事时时刻刻都存在着,让她耿耿于怀。
终究没去,景灿灿自认是兼顾不来,还不如等放假了再去,那会儿有充分的时间,后来叶增学有找过她几次,都让她给挡了回去,她清楚地认知到一件事,与叶增学最好不要太熟——
期间,她待在学校里的时间最多,特别少回家。
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努力让自己适应大学生活,跟同寝室的同学交/好,很快地就融入中间,她从来没觉得年轻这样的好,那之后,陈烈也有打过电话来,也有到周家来,反正她就不接电话,也最多跟人打下招呼,当着周老的面。
她不止是年龄回来了,连心态都跟着回来了,她有了朝气,也能跟同龄人谈得来,谈时下流行的东西,谈喜欢的明星,谈什么样的穿着,谈今天来的老师怎么个样子,讲哪门课的老师怎么、怎么的古板……
一天到晚,她们有谈不完的话题,景灿灿领略到好多她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快乐,大学生活让她快活的似乎要将一切都忘记了,她甚至还跟着舍友一起去打工,打那种小时工,穿着夸张的玩偶服在本城最热闹的商业街上派传单,领了钱后,她们一起吃东西,逛逛街。
景灿灿有无上的精力参与这样的事,时光短暂,她得领略各种生活的甜蜜,即使还有些挫折,她都能无视,勇敢地往上走,跟着舍友们,唔,现在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年轻,她们有活力。
以至于三个月下来,都快阳历新年了,她都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
而她得知,卫殊那边已经放假了,估计在元旦之前能赶得回来,这让她雀跃万分,如查说这几个月里惟一叫她觉得不满意的事,便是儿子不在身边,即使她清醒的明白要是儿子还跟她在一起,便没有如今的悠闲日子。
还是有点遗憾吧。
元旦有休息,只休息一天,加上星期六跟星期日,刚好是三天,休息时间太短,只有本地学生才会回趟家,比如景灿灿这样的,她暂时不参与舍友们去郊外玩玩的主意,一个人回家。
没想到回到家,就看到陈烈,因是许久没见的缘故,她还稍稍愣了一下,当着爷爷的面她还是挺讲礼貌,一张小脸顿时满是笑意,“爷爷,您回来了,陈叔叔您好……”
她一连跟两个人都打了招呼,声音脆脆的。
“放假了吧。”周老瞧着她大包小包的拎回来,笑得个亲切的。
她点点头,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陈烈,刚好与他看过来的视线对个正着,让她跟作贼似地迅速地收回视线,“爷爷,我先上楼去。”